等待是一種罪。
重重的壓在人心上不能自由的呼吸。
洛雲杉沒有等來神秘人,等來的是南宮博文。“他怎麼來了?”
南宮博文帶著他的殘兵敗將走進秋月宮。他已經沒有了當日富甲一方的風采,身上穿的是去年的舊衣。南宮家的財富已經沒入神秘人之手。他們來,是神秘人派來的。
“南宮前輩,別來無恙?”洛雲杉起身相迎,按兵不動。
南宮博文的架式端的很正。“洛掌門客氣。”
“那日在雪楓山莊,洛掌門留下話來要老夫親來討要解藥。老夫來了。請洛掌門賜藥吧。”南宮博文直接了當,開門見山。
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是有人逼他這麼做的。
洛雲杉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南宮前輩既然來了,何必著急?我鳳鳴山雖不比他處,倒也風景秀麗。南宮前輩不妨勾留幾日,欣賞欣賞。”
“洛掌門真是太客氣了。老夫還有要事,討了解藥即刻返回。”南宮博文眯著眼睛,不露鋒芒。
“哈哈……”洛雲杉突然大笑。“解藥就是我。你的主子要想保住他的奴才們,就隻有親自來見人。否則,……那毒會一天烈似一天的。”
這個南宮博文不知。神秘人知道。中了毒的蒙麵人不僅自己毒發難耐,而且傳染了許多人。隻要沒有中毒的人與已經中毒的人打個照麵兒就中毒了。
中了毒,人卻不死,叫聲慘烈。不叫喊難受,叫喊了更難受。
“洛掌門說笑了。你麵慈仁心,人才秀麗,怎麼會用這麼狠毒的毒藥呢?”南宮博文突然發覺自己被洛雲杉看透了。
“怎麼不會?”洛雲杉的眼神兒中透著些許的鄙視。“南宮前輩一夜之間都能變成令人戰栗的大魔頭。我洛雲杉怎麼不可以稍稍的用一用毒呢?”
南宮博文以笑掩示。“嗬嗬……是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人都是會變的。”
“那……就請南宮前輩不要推辭,在我秋月宮中小住幾日吧。我這裏有最好的解毒大師,說不定可以解前輩身上的鱷毒。”洛雲杉的話音剛落。南宮博文心中一驚。
可解鱷毒?!南宮博文的眼波靈活的一動。他的心也活動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洛雲杉將南宮一行安排在和聶逍遙同住,說是方便診治。
南宮博文和聶逍遙都頗為不滿。聶逍遙無力反抗。南宮博文見來為他解毒的人是嶽春娘,便不支聲兒了。“嶽先生也在這裏?”
“是啊。”嶽春娘隻診治解毒。南宮博文問什麼,她不多言。“這些你且問洛掌門吧。”
又過了幾日,白落羽心急如焚的跑上山來。“請洛掌門施以援手。”
“為何?”洛雲杉明知故問。
“雪楓山莊突發瘟疫。請遍了名醫都不見好轉。爺爺和奶奶帶著依依已進京城躲避。我爹派我來向洛掌門求救。求洛掌門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千萬施以援手。”白落羽雙膝跪地向洛雲杉拜伏。
“名醫都束手無策。我又不是醫生有何辦法可想。”洛雲杉推辭。
白落羽再拜。“洛掌門針術高明。好歹移駕試一試。治的好是天山派的功德,治不好是天命難違。”
“天命難違。既然是天命難違,雲杉一個凡人如何有力回天?”洛雲杉端起架子,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去。
白落羽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兒就起來了。“你好狠的心。”
“我哪裏有狠心?是你們雪楓山莊強人所難。”洛雲杉的冷漠深深的刺傷了白落羽的心。
“罷了。生死由命。”白落羽怒視著洛雲杉從地上站起來,大步衝出了秋月宮。
第二天,白楓就上山了。
“白先生?!”洛雲杉滿目含笑。“快請入坐。”
這句話多少有些諷刺。白楓是坐著輪椅來的,無需再坐。
白楓再三懇切的請求洛雲杉相助。
洛雲杉道。“白先生是神醫辛夷公的女婿。居於藥王穀近十年,不要說耳濡目染,就是自己嚐遍百草,對於治病救人也多少有些心得吧。”
“洛雲杉隻是在天山僻壤之地學了些治刀槍傷的皮毛,怎麼能與先生相比,更不敢班門弄斧。”話說的謙虛。事兒推的一幹二淨。
“洛雲杉,我爹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你,你居然托大。”白落羽先怒了。
洛雲杉轉眸一笑。“你們要求。我不肯受。你們偏要仗著雪楓山莊、武林盟主的身份來壓人。說來說去,反怪我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