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虛開的聲音,滿英國的上將,統領;這是個敗不餒的將領,他永遠都在為理想而戰鬥。
軍士興奮的喊叫聲立即傳了出來,於是,在那極短的時間裏,在那虛開的聲音傳出來的地方,很快就現出了一望無際的人馬,這支軍隊的行軍速度很快,不下於經常搶東西的慣匪。
原來,虛開是這樣的一幅模樣,倒是個妙人,也很有理想,隻可惜生不逢時,難有成就。
黃胤所處的位置,距離虛開大軍並不太遙遠,在虛開聲音傳出的時候,他遠遠望見了那個騎著駿馬的灰色甲衣男子,麵容並不真切,但胸口處的五根羽毛,卻閃著耀眼的光芒。
本來就是聯軍,呂磊隻為奪城,倒也不想與虛開翻臉,所以處於馬車之上,張碧藍身後,雖然兩隻手都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甚至於掐到了自己的皮肉,卻沒有下達任何的命令。
隻是幾秒鍾的時間,要塞坍塌不久,甚至於還在掉落不小的石塊,可衝進費城的鹹軍,卻已經達到了近千人之多,費軍的行軍速度,在這一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
“擅入費城者,死!”一個聲音,在高空想起,整個戰場上的所有人,都能夠真切地聽到。
沒有任何的感覺,沒有任何的壓力,可那並不太大的聲音,卻在一瞬間,讓每個人都恐懼。
說不上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包括黃胤這種高手在內,所有的人,都為那一句話而微微顫動。
好恐怖的實力,隻是一句話,竟比刀槍更具威力。
一瞬間,黃胤就恢複了正常,他習慣性地運轉了自己全身的功力,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的問題。
然而,下一刻,他的臉上,就掛上了駭然的表情,整個一張英俊無比臉孔,完全扭曲了形狀。
他見到了不可思議的場景,那場景,讓他有種發狂的衝動,讓他恨不能衝出去廝殺一場。
衝進城的近千將士,居然一瞬間靜止了下來,堵住了巨大的豁口,使得後麵的將士無法進入。
這且不說,緊接著,那近千的將士,就一個個七竅流血,有的甚至是全身鮮血噴發而出。
這樣的場景,比之世界末日還要震撼,比之修羅煉獄還要恐怖,任誰看了,都想嘔吐,都難以下咽,就連睡覺,數日之內,也絕對睡不好,不做惡夢的話,簡直就是不可能。
普通的軍士,雖然戰鬥力頗為強悍,經驗豐富,但武藝卻不高,所以他們全身都在噴灑鮮血。
遠遠望過去,像是一個巨大的血餅,在向四周濺灑著鮮血,這鮮血噴發出來,漫天都是。
有武藝在身的士兵,百夫長,或是將領,情況稍微好點,隻不過是七竅流血,卻也根本就止不住,他們悲愴地哀嚎著,聲音讓人無比的難受,他們努力地動彈著,卻是那般的無力。
如果說這些場景,讓黃胤無比的惡心和難以容忍,那麼這一片血餅之中,還有著一道極為獨特的情景,帶給他的,則是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恐怖,因為那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在那經曆痛苦的鹹軍將士之中,居然還有著一個衝得太快的先天上將。
這是個滿臉胡須的壯漢,黃胤聽說過他,他的名字叫刑天尚,據說是一員猛將,武藝極為精湛,每每遭遇戰局,總會第一個衝鋒,生平經曆戰陣百餘次,從來沒有遇到過敵手,號稱鹹軍先天高手第一人,一身驚人的武藝,甚至可以比擬那些宗師的嫡傳弟子。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絕頂高手,在那個聲音的威力之下,居然也口吐鮮血,不過是苦苦運功支撐著,不能說話。
他的嘴角,初時隻是溢出鮮血來,可很快地,就變成了噴,居然一發不可收拾,不斷地噴出鮮血,仿佛他全身的鮮血,都已經被壓縮了,隻為了從嘴裏麵暢快淋漓地噴灑一次。
一個個軍士死亡了,因為擠得較靠攏,居然多半還是站立著的,人人都已經被鮮血掩埋了。
在那血色的世界裏,最後隻剩下了一道血箭,那血箭衝天噴發,沒有停止,像一朵血花。
看到這樣的情景,黃胤知道,刑天尚其實已經死亡了。
從他噴出鮮血的那一刻,他的心脈就已經斷裂了,生命力瞬間失去了,但他強行壓製,導致了極為嚴重的反撲,這種反撲,在他活著的時候,沒有顯現,死了之後,則突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