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秘別墅(1 / 3)

在見蒙麵人最後一麵之前,胡詩淵得知他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在公安人員的幫助下,雨潼在導師生前留下的別墅裏搜到了不知名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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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詩淵出了林家之後,打了一輛的士,找到蒙麵人所說的地址。按門鈴時才發現門鈴已壞了,於是輕輕地敲了三下門,發現沒有人開門,朝內喊了一聲,裏麵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於是,她用力去推門時,才知道門沒有鎖。

胡詩淵進到房間後,在比較大的睡房的地板上躺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瘦削、臉色憔悴。

中年男子身下的木地板上泛著淡淡的紅色,一種將要風幹消失的血跡顏色。

胡詩淵看到了男人眼角上流出的淚水,映襯著蒼白的麵容。

在他的手上,有一張紙片,上麵寫著三個醒目的血字,“胡詩淵。”

胡詩淵一驚,摸了摸蒙麵人的鼻孔,感覺有微弱的氣息。

“他還活著!”胡詩淵要撥叫120.

“不用叫救護車了。”蒙麵人好像知道胡詩淵的用意似的,突然開口了,“水,給我一杯水。”

胡詩淵從客廳茶幾上的水壺倒了一玻璃杯水遞到蒙麵人的嘴邊。蒙麵人喝了一口之後推開水杯。

蒙麵人從頭上摘下眼鏡說道,“我是你的親生父親獨孤劍。”

“什麼?”胡詩淵一驚,手裏的杯子掉到了地麵上,被打得粉碎。與此同時,她也看清了,麵前這個稱做她父親的人,正是醫學院的一位清潔工。每當他走到她邊時,都會有意或無意地朝她看一眼。

她也同時想起來了,鉈藥丟失的那天中午,他到過法醫教研室。因為,所有的清潔活都承包給了他們。

“我知道你會來。”蒙麵人臉上泛現出一片笑意,從身上取出一個24K金戒指,“這個本來要送給你媽媽,我太愛她了。我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但是我真的喜歡她。我以為隻要——她就會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後來我明白了,我傷了她的心。我永遠得不到她給我的愛情。她至死沒有原諒過我。我把這個交給你,不求你原諒我。我隻希望你今後能幸福,不再像你媽媽那樣不幸。”

胡詩淵沒去接戒指,而是陌生地望著眼前這個自稱為她爸爸的蒙麵人。她痛恨她的親生父親,可是,當她真正見到了他,她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我知道你喜歡雨博士。胡玲雪不在了,林若藍得不到了,這是你最好的機會……你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你——”胡詩淵驚訝住了,“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恨胡平,他拋棄了你媽媽和你哥哥,造成了你媽媽一生中的痛苦。我也恨胡玲雪,她那麼對待你。”

“你?”胡詩淵又驚又氣,“是你害死他們父女倆的?”

獨孤劍搖了搖頭,“把胡玲雪從冷水莊背走的蒙麵人是我,我隻想教訓那個趾高氣揚的小姐。”

獨孤劍望著胡詩淵,眼神泛出一種乞求般的可憐的神情,“你能叫我一聲爸爸嗎?”

胡詩淵遲疑了一下,麵對眼前這個在死神麵前掙紮的蒙麵人,心動了,於是輕輕地叫了一聲,“爸。”

“爸爸是個罪人。”獨孤劍笑了,笑得那麼燦爛,那麼開心,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有著巨大的痛苦。

當她意識到什麼時,獨孤劍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刺中自已的喉嚨,血像水柱一樣噴了出來——

“爸爸。”胡詩淵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盡管眼前這個人對她是那樣陌生,曾經讓她那麼仇恨,但此時卻如此讓她感到親切和心痛。

2

雨潼出來之後,不久接到電話,得知林若藍要離開濱海市時,迅速來到了火車站。

果然,大約半個小時後,林若藍終於出現在他的麵前。

“林若藍,你要去哪裏?”雨潼大聲呼喊道。

林若藍漠然地望了一眼雨潼,“我想回家鄉。”

“為什麼?”雨潼說道,“在湘西你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在這兒你至少有胡詩淵還有——”

“我需要安靜,一個人靜一靜。麵對以後的生活,我要作重新的考慮和打算。”

“我向你說聲對不起——”

“你不覺得我太傻了嗎?”

“不。說實話,我心裏是愛你的。但是,大學畢業後因為得不到你的信息,才讓我接受了胡玲雪。胡玲雪和你一樣,也是一個不幸的女孩,媽媽去世了,爸爸整天忙於工作和事業,很少給她溫暖和關心。作為一個男子漢,一個負責任的男子漢,如果為了感情而輕率,我做不到。”

“我理解你的感受,這正是我後來痛苦不堪的原因。曾經有過一段時間,我很想報複胡玲雪,雖然我最終沒去實施這個計劃,但欲念差點使我成了殺人凶手。要不是因為你的出庭辨護,我隻怕跳進黃河洗不清了。胡玲雪因為鉈中毒而死,我對此深感不安。”

“警方從你的工作室中搜查到鉈藥,這是怎麼回事呢?”雨潼提出了心中的疑點。

“你在懷疑我嗎?”

“你有沒有涉嫌犯罪,作為出庭作辨護人我已經很好的閘明我的觀點了。”雨潼扳著林若藍的肩膀動情地說道,“林若藍,既然案件沒有弄清楚,就意味著殺害胡玲雪的凶手仍然逍遙法外。”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要給死去的胡玲雪一個公道,一個交代,讓她在九泉之下的靈魂能得到安寧。”

“沒錯。”雨潼說道,“你的工作室出現劇毒藥品,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也不知道。工作室每天有那麼多人出出進進。”

“你說的有道理,如果有人故意栽贓也不是不可能。”雨潼略略思考了一下說道,“不過,鉈是一種劇毒藥品,一般人無法得到它。可是,從毒物在胡玲雪的不同長段頭發中的含量來推算,鉈進入胡玲雪的時間與她到三星診所看牙醫的時間一致。也就是說,她到診所洗牙之後,她的體內就有一段時間持續性地進入了低劑量的鉈,而在她牙齒填充物掉出那天,突然進了大劑量的鉈。這難道是巧合嗎?”

林若藍點了點頭,一五一十把胡玲雪怎樣發生牙齒問題,她怎樣捉弄胡玲雪,一一說了出來。

雨潼仔細思考著林若藍所說的每一個細節,然後問道,“你所給的一大包消毒水是從哪兒買的?”

“是我們自己配的。”

“你親手配的嗎?”

“不是,是我媽媽配的。”

“胡玲雪的牙齒填充物掉進體內的那天,到你們診所找你時,你有沒有檢查過她的口腔?”

“我當時沒在診所,是我媽媽檢查的。可能當時她心情很不好吧,和我媽媽大吵了一通。”

聽了林若藍的話後,雨潼對毒害胡玲雪一案有了初步的思路,但要證實他心中的想法需要進一步找出證據。於是,雨潼不動聲色地及時將話題轉向另一個方麵,“我想和你一起去湘西,你願意嗎?”

林若藍低下頭,壓低聲音道,“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有勇氣麵對未來和明天。其實,我受傷的不僅僅是愛情,也有親情。”

“嗯?”雨潼聽出了弦外之音。“你覺得林醫生有什麼異常嗎?”

“她介入我的個人情感,從不尊重我的想法,甚至不征求我的意見就擅自為我作主。我感覺到,她隻是在利用我,想達到某種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