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在小白背上裝了馬鞍,“小白,你的第一次裝馬鞍可能有點不適應。”
“沒事,我能習慣。”
我感到背後一直有兩道幽怨的目光,回過頭去看到稚童幽怨的目光。
我有些好笑,小白不過是一匹靈馬,連開口說話還不會,用得著這般緊張嗎。
“再牽六匹靈馬來,本小姐今日騎馬出行。”
很快,清伯伯與另外的幾名小廝牽了六匹上好的靈馬,兩匹棗紅靈馬,一匹黑靈馬,三匹白靈馬。
三匹白靈馬給了賦挽、芸辭以及稚童,黑靈馬給了雛伊之,兩匹棗紅靈馬給了清明和鋤禾。
“小姐……我和鋤禾不會……騎馬……”清明弱弱地開了口。
我翻身上了小白的背,握住韁繩,掃了眼賦挽和芸辭,她倆頓時會意,分別走向清明和鋤禾,笑道:“我們來教你騎馬好了。”
賦挽幫清明上了馬背後就翻身上了白靈馬的馬背,一手握住清明的韁繩,一手握住自己的韁繩,清明則有些膽怯地緊緊抓著韁繩。
“別這麼抓著韁繩,會傷到手的。”賦挽提醒道。
清明抬頭看了一眼,隨即紅著臉低下了頭:“知……知道了。”
鋤禾看著我上了馬背,不待芸辭走到他身邊,就自己翻身上了馬背。
芸辭看到,笑了笑,隨即翻身上了自己的靈馬,也一手握著自己的韁繩,一手握住鋤禾的韁繩。
我見他們都上了馬背,問道:“都準備好了吧,那我們就出去吧。”
我低喝一聲,小白載著我轉身出了馬房,隨即,眾人也依次出了馬房。
為了照顧清明和鋤禾,我們都放慢了馬匹的腳步。
一刻鍾後,我回頭掃了一眼,隻見鋤禾已很熟練,不用芸辭班忙牽著韁繩了,而清明雖有些不熟練,卻也可以自己牽繩了。
因著我們在城南,所以街上的人並不多,要出城去郊外也很順暢。
到了南門,那些守門的修士卻將我們攔了下來。
“見過如小姐,我等奉各府大人之命在此看守,這段時間城內人不可出城,城外之人亦不可進城。”一個修士走到我麵前解釋道。
我挑眉:“出了何事?”
“回小姐,近來有許多修士無故消失,大人們認為可能是魔族所為,所以封鎖城門。”
“好,本小姐知道了。”我不覺得他們做得不對,於是便勒了小白,使小白轉身。
我騎著小白,領著眾人去城心。
沒過一會,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喲,小瑾。”
這聲音,這語氣,這稱呼,保準是玄宣。自從上次大會之後,他也來如府拜訪了我,由於朱雀在回府的第二天就回了神界,所以他並沒有見到朱雀,倒是和我混得挺熟,本性也暴露無遺。
說起來這玄宣人還不錯,隻是有些老不正經罷了。
我沒回頭,繼續在眾人前麵騎著小白。
“小瑾,你怎麼不理我哪。”玄宣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
用眼角的餘光可以看見玄宣騎著一匹黑靈馬在我旁邊一起走著。
玄宣騷包地一甩折扇,湊近我:“唉,本來想帶你去個地方的,看你這樣就不去好了……”
“什麼地方。”我正視他。
他挑了挑眉,輕輕扇著手上的美人折扇。
原來如此。
我輕輕點頭,回頭對眾人道:“你們可以先回府了,本小姐和玄公子出去辦些事。”
“瑾,這不妥。”雛伊之一直對玄宣不爽。
我掃他一眼,道:“不會出什麼事的,安心回去吧。”
雛伊之皺了皺眉,立即調轉馬頭,策馬而去,隨後,芸辭他們也跟著回了府。
“說吧,到哪兒看美人兒。”我瞥他一眼。
“瞧你急得,沒去過也不用那麼積極吧。城東的胭脂樓裏的花魁煙雨。”玄宣輕輕地搖著折扇。
我鄙視地看著他,撇撇嘴道:“我是挺積極的,但是再積極也積極不過你呀,瞧瞧,連花魁是誰都知道了。”
玄宣臉皮很厚,聞言麵不改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那煙雨必定是窈窕,但是淑女怕是算不上吧?”我也拿出一把折扇輕輕搖動。
“嘖嘖,不見得,人家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來著,雖是凡人,性子比你還傲。”玄宣扁扁嘴。
我輕搖折扇:“再傲也是出來賣的,不是賣、身,賣藝也算賣,不過是高一等得賣,越難得越是勾得一些人前仆後繼,就為那些個新鮮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