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真的很好,暖暖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感覺真的很舒服.但是我卻不能正大光明地走在陽光下,享受這大自然的恩賜。我隻能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貼著牆根疾步走著。
老寶子差點沒讓人幹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東城的大街小巷,身為當事人的我跟張三瘋也受到老寶子的連累,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我買完包子回到老寶子的另一個藏身處,另一個跟狗窩一樣的閣樓。路上的警車不斷地從我身邊呼嘯而過,似乎又奔赴了某個鬥毆的現場。張三瘋守在樓梯口,透過樓梯間的縫隙看到是我後率先回到了屋裏。而我爬上去以後,包子已經沒有多少熱乎氣了。
“吃點吧。”我把包子放到床邊的桌子上,先拿起了一個包子,一邊吃一邊對老寶子說道。
看著老寶子掙紮著坐了起來,“一塊吃點吧。”我對老寶子重複道。老寶子看了看桌子上的包子和豆漿,突然猛地一揮手,全部都掃到了地上。
我跟張三瘋早已見怪不怪地從掉在地上的塑料袋裏挑出來沒有弄髒的包子接著吃了起來。
“媽的!媽的!我操!”老寶子的情緒一直就這麼激動著,眼睛怒張著,嘴裏怒罵著,發泄著,然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張三瘋放下手裏的包子,把旁邊的止咳糖漿扔給了老寶子。
“媽的……”老寶子喘了一口氣,平伏了一下後,憤憤不已地重複這這句話,沒有任何的創意,但是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氣後,才將這句話吐了出來。老寶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後,又開始泄了氣一樣的萎靡了起來。
老寶子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一共三槍。估計是當時的槍手太緊張,槍打的太匆忙了,三槍都沒有要了老寶子的命。一槍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一槍打穿了他的肩膀,還有一槍是噴子打的,也是最重的一槍,打在了老寶子的胸部,將無數的鐵沙送進了老寶子的身體了,有很多鐵沙將伴隨著老寶子的一生,再也取不出來了,還有幾粒打進了老寶子的肺裏。
當我跟張三瘋把流血成河的老寶子抬到醫院的時候,對方看了一眼,叫我們等著,沒一會張三瘋就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槍傷啊,這必須報官。”醫院裏的人這麼跟我們說道。
我和張三瘋隻能抬著老寶子從醫院的後門跑了出來。最後隻能開車去了之前我跟張三瘋光顧過的那個小診所。小診所裏的大夫看到我跟張三瘋之後吃了一驚,但是看到我們抬著的老寶子以後更是大吃了一驚。
“這是老寶子?”大夫驚恐地說道。
張三瘋沒有給大夫持續驚訝的時間,隻是簡單地說道:“你這兒能治好他嗎?”
“差不多。”大夫同樣簡單地回答道。
我愣了一下,感覺這個麵前的江湖郎中在吹牛逼。“看好了這是槍傷!你就想法先把身子裏的子彈取出來吧,別讓他死了。”我想了想,根據眼下的環境降低了對大夫的要求。
當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年輕的大夫把我們領到診所後麵的屋子裏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小瞧了這個年輕的大夫。他說差不多能救老寶子,還真是差不多。這個小小的診所後麵,有一件完全弄成正規手術室模樣的房間,從裏麵的配套設施和牆壁的顏料塗層,絲毫不差。
看到我跟張三瘋驚訝地表情後,那個大夫傲然地對我說道:“醫大,博士。”
“我操你這麼牛逼,這麼不去醫院?”張三瘋問道。
“這不是編製不好弄嗎。去也是個臨時工,錢不少花,還沒有自己幹舒坦。”大夫衝著我跟張三瘋埋怨道。
“行了別廢話,一會他就死了。”我指了指已經陷入昏迷的老寶子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