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兒倒杯水過來。”已趕至到床邊的吳塵對吳慮喊道,然後立即趨身向前,觀察他眼中的血色,元氣恢複的狀況,“你感覺怎麼樣了?”
慢慢的,眼睛終於適應了房內的光線後,他終於可以看清楚了,望著陌生的房間和有些眼熟的眾人,冷天寒明顯鬆了口氣,但是眼底裏去透著謹慎。
“來,先喝口水吧!”吳塵接過吳慮遞過來的水,微笑著輕聲說道,然後用眼神示意吳憂將冷天寒扶起,並小心的將水遞至他的唇邊,見冷天寒眼中的防備時,她忍不住笑著說道,“喝吧,這水裏沒有毒,我們也不會害你的。”
冷天寒望著床邊端著茶杯一臉笑容的少女,心裏不由得湧起一股的熟悉的感覺,讓他感到溫暖,眼中的戒備之色也慢慢的退了下去,緩緩的將杯中的水喝盡。
“這是哪裏?”補充了一些水分之後,他的嗓子不再似剛剛那般幹燥疼痛,終於可以發出了些微沙啞的聲音。
“這裏是春祥城的城府。”吳傲書清淡的聲音裏略帶著些許的欣慰。
冷天寒尋著聲音望去,當看清說話人的麵貌時,心中不禁一喜,這個人他是認識的,“你是吳傲書,吳塵的爹爹,吳叔叔。”雖然這麼多年沒有見麵了,但是歲月並沒有再吳傲書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聽冷天寒這麼說,吳傲書點了點頭,“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我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冷天寒點著頭說道,沒想到在這個邊疆小城裏會遇到吳傲書,既然他在這裏,那麼吳塵也該在這裏吧。想著他便向其他人望去,站在吳傲書身邊的是一身白衣的傅子雲,樣貌上也如吳傲書般並沒有過多的變化。剛剛扶自己起來的應該就是吳憂了,仔細打量起來,依稀可見幼時的模樣,而和他在容貌上有著過多相似之處的少女,便該是吳慮了,那麼剛剛喂他水喝的少女就該是吳塵了。想到吳塵剛剛喂他水喝時的樣子,冷天寒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暖色,不過瞬間便變成了焦急,“宇凡,我要去找他。”冷天寒冷峻的五官上刻著深深的痛楚。
“你冷靜點,我們已經接到消息說,你和二皇子失蹤了。現在你已經醒了,能和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傅子雲大聲說道,企圖讓激動中的冷天寒冷靜下來。
冷天寒聞言,微微一怔,然後望了一眼傅子雲,才幽幽開口說道,“我和宇凡受日夏國君主之邀,前去日夏國京都做客,一路上都很順利,直到臨近日夏國京都時,突然衝出一群蒙麵人,什麼都不說,便和我們打了起來,一陣撕殺過後,我們這邊的侍衛死傷過半,但是他們那邊人也漸漸的潰敗下去。”說道這裏了,冷天寒停了一下,雙眸裏的冷意更甚了些,“本以為已成定局,卻沒想到又殺出一群黑衣的蒙麵人在遠處射箭,使得馬受到驚嚇,全都亂跑起來,而我也在慌亂中中了一箭。”
眾人靜靜的聽著冷天寒的敘述,四周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沉重而悲傷的氣息。當冷天寒說完這件事時,房間內久久都沒有人說話,一時間房間裏靜得讓人心裏越發的沉重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子雲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後來呢?二皇子怎麼樣了?你又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呢?”
“黑衣人的箭讓馬受驚,四處亂跑,我便和二皇子分開了,而後來我又中了一箭,控製不了受驚的馬,便被它馱著亂跑,直到它慢慢的停了下來。本來想返回去尋找宇凡,但是又覺得自己現在去了也是白去,還不如去找人幫忙,便騎著馬往春祥城來了。”
傅子雲聽了,點了點頭,笑著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當時你受了傷,馬又驚了,他們為什麼沒有乘機殺了你,而是由你離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