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現在藍姑娘已經死了,我想你帶她走也不會有人阻攔了吧!”芽菜偏著頭,皺著細細的眉,一副深思的模樣。
“就算有人阻攔,又能如何,難道能攔得下我嗎?”冷天寒薄唇微微翹起,形成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已至深秋的夜,沒有任何動物的鳴叫聲,靜得連房外細微的草動聲都可以聽得很清楚。
“誰在外麵?”話落,房中的人便已經出現在了房門外,但是門外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蹤影,隻是插入門框中的飛刀證明的確有人來過。
“二皇子!”隨後跟出的黑衣人將門框上的飛刀取下,拿出了飛刀下的紙條,恭敬的遞給龍宇凡。
龍宇凡將紙條打開,快速的看了一眼,‘你要找的的人在盈香樓’,看罷,將紙條攥在了手中,要開始了嗎?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而雙眸底則是一片的凜冽之色。
“盈香樓!”說完,龍宇凡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漆黑如墨的夜中,而黑衣人也緊跟著消失在了房門前。
盈香樓頂樓最裏麵的房間裏,此時已經點燃了蠟燭,房間內的紗簾也被放了下來,搖曳的燈火將粉紅色的紗簾映照得更加鮮豔,整個房間裏充滿了夢幻般的炫麗。
突然房門被人自外麵推了開來,隨之而來的清風吹得紗簾輕輕的飄動起來,為房間增加了一抹旋律般的美感。
狠咬了下牙,雙眸中閃過冷冽之色,厲聲喊道,“來人,將這二人關入大牢!”當朝律法,通奸乃是大罪,既然他們想要,那麼他就如他們所願。
“是!”黑衣人麵不改色的將那兩名依舊在昏睡中的男女抗在了肩膀上,然後快速的走出房間,消失在這夜色中。
夜依然很靜,似乎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樣,勞累一天的人們早已進入了香甜的夢想,可是仍有很多人在為著自己的目的而奮鬥著……
而吳憂無疑便是這樣的一個人,雖然已至深夜,但是他仍然埋首在滿桌的賬本之中,不時的會皺起雙眉,陷入沉思之中。
“少爺,二皇子下令將大少姐和冷公子關入了大牢。”不知何時出現在房中的黑衣人低聲向吳憂彙報道。
“哦?”吳憂驚訝的自賬本中抬起頭,雙眸裏閃過一絲的擔憂,以大姐現在的身體能熬得住嗎?他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呢?
“是!”黑衣人冷聲應道。
“好了,你下去吧!”吳憂用手捏了下自己的額頭,看來這產業太大並不是什麼好事,他也許應該考慮下大姐當初的建議了。
黎明總在黑暗之後,而當春瑞城迎來新的一天的第一縷陽光時,整個城裏便傳開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殺害盈香樓老鴇藍姑娘的凶手昨晚在衙門的大牢裏畏罪自殺了。
吳塵慢慢的自昏睡中清醒了過來,腦中回憶著昏迷前的事情,她怎麼聽著聽著冷天寒和芽菜的對話,便昏了過去呢?而她現在又是在哪呢?這個地方給她的感覺有點陰冷,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呢?冷天寒又去了哪裏?那個芽菜又去了哪裏呢?
伸手向身下摸去,稻草?難道她是躺在稻草上麵嗎?她扶著牆慢慢的站起身來,想周圍摸索了下,發現自己正在一個角落處,便身體的一邊緊靠著牆,一步一步摸索著想前走去,嗯?鐵欄杆?這裏怎麼會有鐵柵欄?難道她被關進了牢房裏?
“有人嗎?有人在嗎?”吳塵一雙沒有焦距的大眼睛四處打量著,臉頰上帶著一抹的困惑和不安,在不確定的環境裏,她怎麼可能安下心來呢?
“吵什麼吵,一大早上就叫個沒完,你叫魂呢啊!”一個不耐煩帶著怒氣的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