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 新時江湖再開卷(1 / 3)

正文。

江湖,打它被莊周提及時,尚是字麵上的意思,後經多年輾轉,由金庸老先生和古龍前輩再把他提起時,就變成了武俠,以至於讓現代大多數人再聽到江湖這兩個字,腦海裏閃爍出來的第一映像就是武俠。

武俠裏的江湖隻是一個抽象的代名詞,它可以被大多數人理解成古代、武功、派別、情仇;提起江湖,人們總會想起嶽不群對令狐衝所說的那句耳熟能詳的話:“退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退得了嗎?”

然而我對江湖的理解,就顯得頗為直白:比江河湍急,比湖泊幽深,此乃江湖實意,真正的江湖,是人欲。

所以江湖並不單是武俠的專屬,它存在於任何類別裏,因為有欲望,就有江湖。

我打算寫一部有關江湖的故事,本想把它的背景定在古代,可是轉念想,既然寫的都是心術,那古代和現代又有什麼區別呢?如果有人真的能在古代背著刀槍四處闖蕩,無異於在現代你背著一把AK47逛街一樣,我隻是想把江湖寫得真實一點,所以得避開各位的盲區,就以架空的現代定格背景,以便達到引人入勝的效果。

本文涉及民間高人(國術),地域風情(遊曆各省),曆史情懷(兩千多年的正史和野史),靈異軼事(未知現象,超自然),精神領域(從第六感直達第十感),穿插宗教(佛門八宗,道教四派),貫入小知識,寫實小人物以及現代的熱血江湖。

四姑娘山山腳,道豐村一所大宅邸裏。

中堂毛毯上,圍著矮腳桌盤膝而坐的有六人,六人當中,由一個禿瓢男人和與之對坐的墨鏡男人撐起氣氛,這二人一邊喝著陪襯小角兒溫好的清酒,一邊高談闊論。

禿瓢看去四十方剛,單手握住酒盅,搖搖晃晃,對坐在對麵、大晚上戴著墨鏡裝酷的男人笑道:“大鬥牛,你聽說過孫六聖才沒?”

客棧中堂裏光線不算太好,整個大廳內的光亮僅由八根燭台支撐,饒是如此,墨鏡男人的表情也都一覽無餘的呈現在其餘五人眼裏,他墨鏡陰影下的皮膚是純正藏民的高原紅,幹燥的皮膚上生了好些硬殼。

他喝了一口盅裏的清酒,潤掉了雙唇上的幹皮,幹笑道:“我以前在你們錦官城混的時候,聽說過這個人,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怎麼提起他?”

禿瓢見墨鏡男人被勾進自己的話題,轉念一想到那位孫六聖才,整個人是肅然起敬,豎起大拇指說道:“孫六哥,青羊邑的瓢把子,一輩子跑江湖就沒栽過跟鬥。今天我給你講個故事,先有如雷貫耳,今後如果有機會和這位大人物打照麵,心裏也有底氣些,你說是不?”

墨鏡男人點頭,抬手作請姿:“說吧。”

禿瓢頷首,娓娓道來:“錦官城八大邑,八十年代的時候啊,八大邑當中的青羊邑來了不少外地人,這些外地打工仔都很團結,在工廠裏麵紮堆,白天是工人,晚上就是流氓,當時那群工人還湊時髦創建幫派,叫個什麼雲滇幫,相當團結,每個月每個人還要交幫費,三百多個人,每人每月交五塊錢,一個月就接近兩千,八十年代的兩千塊錢啊。

他們那幫主叫陳守彩,是個練形意拳的,那個年代,手上有百八十斤的力氣就能豎旗,別說,當時這雲滇幫在青羊邑是鬧出了大名氣的,先不說其他,就說陳守彩那套治幫派的手法,即便是放到今天也相當實用,他首先提倡所有門徒練武,就練形意拳,那種拳法說是一個古代的將軍創的。。。那個將軍叫什麼。。。叫什麼來著?”

墨鏡男人嗬嗬笑了:“嶽飛。”

禿頂男人一拍桌子:“對對對,那幫工人平時搬運鐵坨坨,手上力氣大得很,本地的混混吸毒早就吸廢了,最怕這些蠻不講理的外地人,發生過幾次口角,打了幾場架下來,雲滇幫是捷報頻頻,很快就在青羊邑有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