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胡同便見那趕驢車的坐在驢車上抽著煙袋子,看見他們過來麵上一喜,卻仍然裝著不緊不慢的樣子抽著煙,天知道他這會兒整個人都快凍僵了,大冬天的在這吹了半天的西北風,說不出什麼感覺,隻覺得現在手腳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不過想到家裏那婆娘凶神惡煞的表情,隻能硬著頭皮在這挨凍了,早前他拿著十兩銀子興衝衝的跑回,媳婦兒不僅沒高興,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喝道:“你個蠢貨,你不知道他們過去了還得回去嘛,你怎麼不等著他們回去的時候再賺十兩銀子再回來!”
然後他就被無情地踹出了家門,不過想想能再賺十兩銀子,便覺得受這幾分凍都是值得的了!
“你怎麼還在這!”車夫瞪著眼睛看向眼前的男子,這人簡直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我都說了我在這抽煙躲清閑,你還能管我不成,這路是你家開的?”趕驢車的男子輕哼一聲,有些凍僵的手腳動了動,從驢車上下來準備收銀子走人了,回家喝上一碗熱乎的湯。
車夫沒有去管那趕驢車的男子,而是轉身詢問道:“少爺您看?”
“把馬車退出去,你去把這人解決了!”司徒宥清冷的聲音傳來,看來是不打算放過這個趕驢車的男子了。
待馬車在一邊停下,成奕瑤好奇道:“難不成這車夫還是個會功夫的?”
“自然,如若不然為夫怎麼敢就這樣帶著娘子出來!”司徒宥微挑眉淡笑著看向成奕瑤。
原本兩人就是偷偷出的司徒府,自然不會大張旗鼓地帶著一票人,但是畢竟怕有危險,帶個身手不錯得人在身邊到時候也能保護成奕瑤的安全。
雖說被府上的人知道他們出去也沒什麼大事,但是司徒宥也不想成奕瑤被司徒老夫人逮著教訓。
“他的功夫厲害嗎?”成奕瑤說的自然是那個車夫。
司徒宥點頭:“還成,他一個人對上六七個人不是問題。”不過他說的六七個人可不是胡同裏男子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轉而問成奕瑤道,“你怎麼就確定這人還會在這?”
成奕瑤笑著搖頭道:“我也不確定,隻是覺得這人說話的口氣和安磬說的一個人很像。”
“哦?”司徒宥問道,“難道此人安磬還認識不成,要不要我讓阿達住手。”
“不認識,隻是有些像!”成奕瑤搖頭,又解釋道,“安磬總是喜歡打聽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前她就和我說過一個人,他家有個很厲害的妻子,在家裏壓得他一點男子的尊嚴都沒有,故而此人在外頭脾氣就很差,在家中受了壓抑,便在外邊發泄出來,我聽著此人說話的口氣,怎麼聽都和安磬學著的時候那口氣很像。”
“這和他還會在這有什麼關係?”司徒宥被說的越發糊塗了。
成奕瑤笑道:“你不知道,那人的妻子可逗了,那人老是在外便和人起爭執,但是又不敢動手,他妻子每次都會罵他‘你怎麼那麼蠢,讓人家打傷你還能要個醫藥費,現在費個嘴皮子還浪費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