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站起身複又坐下,反反複複了數次,開始不甚安穩,朝外看了又看,雖說從這裏隻能看到院子的一角,也不一定能看到什麼,還是反反複複地看著。
“夫人,您莫急,一會兒老爺就該回來了!”一旁的茵玉看著自家夫人來來回回地踱步,起來又坐下,不知是第幾次這樣勸道了。
“不知道事情怎麼樣了!”翟氏心中焦急,若是因為司徒宥的事情讓司徒玄康不能做上丞相的位置,對司徒家是損失這尚且不談,司徒宥不知會被會被責罰。
既要替丈夫擔憂,又要擔心兒子,內心煎熬著怎麼都無法平靜。
就算是早晨在寧壽院司徒老夫人和三夫人的冷嘲熱諷她都沒有心思去顧忌,一顆心都掛在了遠在千裏的兒子和還在朝堂之上的丈夫身上,想著是不是該捎個信過去和司徒宥打聲招呼讓他們遲一些等這風波過去之後再回來。
“夫人,夫人,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此時一個小丫頭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還未進門便已經叫出聲。
翟氏並沒有計較,而是趕忙問道:“可知道老爺往哪去了?”
“老爺這會兒正同嶽大人和苗大人在書房!”丫鬟趕忙回道。
“你去書房候著,一有情況馬上來回稟!”翟氏立刻說道,突然又叫住了那丫鬟,“誒,等等,你還是一會兒等老爺空了便請他過來一趟吧!”
“是!”丫鬟福身一禮又趕緊退了出去。
而此時書房內,司徒宥玄康對著兩位大人拱手一輯道:“今日是我司徒玄康連累二位了!”
“司徒兄說的什麼話,你要是真的是博弈輸了那我自然什麼都不會說,但是要借由兒女的過錯強壓在你身上,把你擠下來那我嶽某人說什麼也要說上幾句了!”這位嶽大人是與司徒玄康同科的進士,現在是禮部尚書,兩人關係素來不錯。
司徒玄康拱手一禮:“多謝嶽兄了!”轉而對一邊的苗大人道,“今日的事情最對不住的是苗大人,讓您受委屈了!” 這位苗大人素來講話太直不討人喜,辦事又不知變通,得罪了不少人,與司徒玄康卻是私教甚好。
這麼多年來一直被排擠,現任兵部職方司郎中,兵部職方司算是六部最是吃力不討好的部門,這位苗大人卻是一幹六年,不曾挪動一下,也虧得司徒玄康幫忙,不然這些年怕是很難這樣無功也無過地安然到現在。
苗大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司徒兄也知道我自來人蠢嘴笨,這次不僅沒幫上忙,自己還被杜孜騰那家夥給埋汰了一頓,實在是不甚慚愧啊!”
司徒宥歉意道:“再怎麼說都是我引起的,是我對不住二位,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吧!”
“司徒兄可想好了!”嶽大人和苗大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苗大人問道。
“自然是考慮周全了,這件事情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不若將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裏,我已經可聖上說了我的意思,聖上亦應允了!
六郎的事情我也想到此為止了,你們二位也知道我家中的情況。”說著苦笑一下,“不滿二位,我家那位老太太又不消停了,真不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她會不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