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禦醫忙跪著上前幾步,叩首道:“回娘娘,微臣此前確實和安公公發生了些口角,此前微臣拿起血玉鐲細細端詳的時候,安公公突然緊張的跑過來讓微臣放下血玉鐲,說這是娘娘的心愛之物,又是王丞相送給娘娘的生辰禮物,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又嗬斥了微臣幾句!
後來還是陳禦醫在一邊看著又替微臣說了幾句公道話,安公公才走開的,臨走時還撂下話讓我們不要碰壞了娘娘的心愛之物,原本微臣也隻是覺得這血玉鐲血紅之色豔麗的太過詭異,多看了幾眼,但是看到安公公如此作為,微臣不禁有些懷疑這血玉鐲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才請了幾位同僚幫著一起瞧瞧,想不到這一瞧真的瞧出了問題!”
安公公氣急敗壞地朝梁禦醫吼道:“你胡說,我何時緊張了,我就算是緊張也是怕你笨手笨腳地摔壞了娘娘的心愛之物!你就是公報私仇!”
梁禦醫卻完全不理會安公公,隻是恭敬的對太後道:“啟稟娘娘,微臣當時隻是覺得娘娘身邊那麼多貴重之物,安公公卻偏偏對這對血玉鐲如此緊張,覺得甚是古怪才多留意了一些!微臣才疏學淺,也無法斷定這血玉鐲事都真的有問題,這才請了眾位同僚一同參詳,還請娘娘明鑒!”
太後皺眉看向安公公自己在問梁禦醫話,安公公卻突然蹦出來,這還有把她這個太後放在眼裏嗎?
又聽聞梁禦醫所言,心中也有些懷疑安公公心中有鬼,當即嗬斥道:“你個狗奴才,哀家有讓你張開你那張狗嘴了嗎?來人給我掌嘴!”
安公公趕忙叩首道:“娘娘,奴才冤枉啊!”
“哼,還敢說!”又冷冷地看向一邊的宮人道,“沒聽到嗎?給哀家掌嘴!”
一邊的小來子嗬斥道:“你們一個個都聾了不成,沒聽到太後娘娘的話嗎?”
一邊幾個小太監這才忙上前架住了安公公,平日裏安公公不把他們這些小太監當人,但是畢竟是太監總管手段之狠辣讓這些小太監極為畏懼,剛開始的時候自然還有些猶豫,不過此時看到太後的態度,便知道安公公必然是難逃一死了,如此一來他們豈會放過這個報複的機會。
一時間宮殿內隻聽到一聲聲怕怕的脆響,還有安公公痛苦的嗚咽聲:“娘娘,奴才對您的衷心日月可表!”安公公沒被打一下便喚一聲,“娘娘您要相信奴才啊!”
開始還能聽清安公公在說什麼,到後麵便已經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了,兩邊的臉頰紅腫地沒了人形,太後冷冷地看著,直到他連嗚咽的聲音都幾不可聞了才道:“停吧!”
安公公此前被兩個小太監駕著,此時他們突然鬆手便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太後冷笑一聲道:“既然你說自己對哀家忠心耿耿,哀家就給你一個機會,這對血玉鐲哀家就賞賜給你了,你給哀家****戴著不得有摘下片刻!”
說完頭輕輕一揚,一邊的嬤嬤會意,趕忙將裝了血玉鐲的托盤端到安公公麵前,隻聽得太後娘娘冰冷的聲音傳來:“小安子,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