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屠府衙落得中毒死(1 / 2)

徐江被灌進毒藥之後隻咳了幾聲,就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他們也就立刻離開府衙,回京城複命了。

石貝正在街上想買一匹馬,作為腳力,可是聽到百姓傳言有朝廷的使者在府衙大開殺戒,連府尹都殺了,石貝心裏砰地一聲,不是吧,劉當這麼快就下手了?石貝顧不上買馬,一口氣跑回府衙一看,大堂上全是死人,衙役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徐江臉色發黑,口鼻流血,徐夫人哭倒在徐江身上,徐江的女兒更是哭得嗓子都啞了。

徐江奄奄一息的說:“愛妻,我……果然不……不適合在官場……如果……如果啊……”徐夫人哭得成了淚人。徐江看見了石貝的身影,就說:“你去……去……去吧,滅了這個……暴君……暴君……”徐江一舉話也沒說清楚就一命嗚呼。

石貝也跪在徐江的身邊,痛心疾首的說:“兄台飽讀詩書,為什麼就是不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非要和劉當針鋒相對,那道上奏就是你的催命符啊。”徐夫人抬頭看看石貝,哭道:“兄弟你要幫幫我們孤兒寡母啊!

石貝點點頭,“好的,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裏,劉當是不會對你們動手,可是這些衙役的家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也沒有那麼多銀兩賠償他們。要快,嫂子你要將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從後門離開。我去買一匹馬再帶你走,我在城門等你。”說完就起身離去,徐夫人馬上拉住石貝,“他們不會的,我夫君從政廉潔,應該賠償的不能躲避。你也不用這麼小心那些百姓。”

果然如同徐夫人所說,平饒百姓隻是來府衙收屍,並把徐江葬在城郊,並設壇拜祭徐江,希望他能歸魂,沒有一個衙役的家人追要自己親人的撫恤。悲悲戚戚的過了幾天才釋懷。徐夫人和女兒披麻戴孝,形單影隻。自發來為徐江祭拜而來的百姓在一片白幡和紙錢中呼喚徐江,歸來兮,歸來兮。

石貝站在遠處觀望了許久,石貝看在眼裏,佩服在心裏,“做官做到如此的民心,不僅可貴,更是難得。徐兄,你放心吧,我有朝一日打到平饒一定開倉放糧,善待百姓。”

就這樣過了十天之後,消息傳來,朝廷任命的新任府尹就要到任了。石貝在府衙後街的一條巷子裏給徐夫人買了一所房子,說:“嫂子,我別無所能,隻能幫助你們到這裏了。另外這些銀子就留給你吧。”石貝拿出了上百兩的銀票,遞給徐夫人。

徐夫人卻婉言謝絕,“不可以,你還要去投身義軍,這些錢還有更多的用處,我們是不可以占用的。再說你就是給我們了,早晚也會被昏君奪去的。”

可石貝還是硬塞給徐夫人,說:“是不是被奪去是一回事,給不給您則是另一回事。本來我與賢兄就是多年的同窗好友,我們互為知己。他未能酬自己的誌向,但是我還在,我要代替他推翻朝廷,另立新的王朝。嫂子你必須收下這些銀票,你不用難道孩子不需要嗎?收下吧,這樣我能放心征戰,賢兄在天之靈也安息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收下。”

徐夫人噙著眼淚,就答應收下這些銀票了。

安頓了徐江遺孀和女兒之後,石貝就買了頭驢,離開平饒。臨行之前,徐夫人做了些幹糧送給石貝,石貝就收下了。沿著定河走向的官道,向大雲關走去。

大雲關,分割關西與中原的關口,扼守雲郡南部的山巒餘脈,與定河河灘的險要,北有山,南有河,再向南就是澄郡群山,除了走水路之外就是走大雲關大道了,但是這一段定河水勢浩大,處處都有漩渦,這有多年經驗的船夫有膽量走此水路。所以十之八九的過路人都走大雲關,而大雲關也因為如此,成為衛朝第一大關口,從衛太祖開始重新修建,使得本就險要的大雲關更加易守難攻。自從中原動亂以來,大雲關的守軍增加至一萬,囤積數十萬石糧草。

定河上遊從西郡明水發源,一路向東流經西京、平繞、大雲關、在衛縣與其支流瑩水彙合然後進入中都地域,然後是丘縣,在東海關與易水彙合,在定河浦轉道向南流經江郡,在雙江口與南江水一道流向大海。

石貝騎著驢,天亮就上路天黑就住店,默默的走了幾天終於見到了大雲關的雄偉的城樓。坐在驢背上,石貝看著大雲關,“上次路過這裏的時候我還是典軍中郎,這次我就成了一個平頭百姓。世事無常,世事無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