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梁皓攻打瑩水郡的事,張專坐臥不安的搓著手掌,看著自己的幕僚葉煥,屈良,齊伯升,白鯉,還有自己的將軍樂浩,尚付。“這個老家夥還真是有膽啊,他就不怕嗎?這個……我是不是也……”
白鯉說:“主公,你莫不是也想反朝廷吧。”
張專說:“誰不想啊,從司徒易刃到路翁龍,我也是剿滅了不少的叛軍,可是朝廷隻封我為北關郡太守,兼北郡的刺史,我怎麼都覺得不公平。我要稱王就不能隻有這麼一點地盤。既然他梁皓都反了,那我也反了!尚付,命令你留守,我和樂浩統領大軍攻打易郡,務必將這中原重鎮拿下,成就稱霸天下的大業!”
葉煥連忙下跪:“主公不可啊,梁皓固然興兵,但是他打的是清君側的旗號,如果主公貿然舉兵的話,隻能得來亂臣賊子的罵名啊。”白鯉也諫言:“葉大人所言甚是,此舉無異於玩火自焚,何況那鎮守中原的老將程章絕非三兩萬兵馬就可以輕易戰勝的。請主公三思。”
張專勃然:“放肆,幾個家臣居然敢亂我軍心。再來胡說八道者斬!十日之後起兵,推翻衛朝,另立新君。”
說完張專拂袖而去,隻留下他們哀歎。
同時在西瑒郡首府興都,郭布看著桌子上的聖旨,竟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三個月之內剿滅土蠻和李從,我的西南軍就是天兵也不可能在三個月內做到啊。”
站在下麵的遲平、肖韋、李伯升是郭布的幕僚,馬青風、孔仲令,仇卓是他的將軍,還有關休,一幹人等都在等待郭布的決定。
關休說:“一定是朝廷裏有奸臣作祟,意圖解除舅舅的兵權。所以我們隻有清君側這一條路了。”
李伯升也說:“主公,眼下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如果我們遲遲不給與答複,朝廷必然會有所警覺的。請主公決斷。”
郭布愁眉緊鎖說:“難啊,我們想攻進西京是難上加難。可是如果先割據西南倒是綽綽有餘。”遲平進前一步:“正是如此,如今天下早已是亂世了,所以我占據整個西南的時候,天下業已四分五裂了。屆時我們就可以逐一消滅諸侯,一統天下。”郭布看看自己的這些親信,說:“好吧,就以清君側的名義,抗拒這道聖旨,先將西南納入我們的掌握中吧。”
馬青風、孔仲令,仇卓三名將軍發問:“主公,我軍應該先攻取何處。”
郭布說:“三水郡,先占據南江兩岸,占盡地利是最優先的。還有伯升,你馬上去南靈郡,招安土蠻,我們必須要解除後顧之優。”
“謹遵主公軍令——”
郭布親自率領中軍,仇卓為先鋒沿崎嶇山路進攻三水郡的首府會陽城。三水郡因為南江的兩條支流在此彙入南江主流而得名。三水郡扼守水路要衝,在這裏的南江河道水流湍急,道路崎嶇,於是在三水郡境內有肆關和三水關,隻需要幾千兵力和一百多條戰船就可以阻擋數萬大軍的進攻,從而封鎖出入西南的陸路水路。
即使官道一樣是劈山填穀的險路,不利於大軍行動,除了騾子以外根本不能用大牲口馱運,所以兩萬人的軍隊在不到四百裏的路程上足足走了十幾天,又圍困了幾天,三水郡太守和會陽府尹就畏懼郭布在西南的盛名和軍威而出城投降。奪取了肆關和三水關之後郭布就完全封鎖了從並陽郡等地進入西南的路。
南江,源自西域某處,從西瑒郡一路向東,在三水郡與其兩條支流彙合,穿過扼守水路要衝的三水關和肆關,進入並陽郡,與其支流並水彙合,而後向南進入橫郡,再向東經過滄海郡,再向東與秀郡河流相連接,最後在雙江口與定河彙合,流經南郡以北,流進大海。
在郭布突然發兵奪取了三水郡之後,李從、袁玄、婁明、薛觀在南水郡籌措糧餉,收到薛小倩的信報,李從打開裝著信報的竹筒一看,居然失笑道:“郭布居然……”然後又交給婁明,婁明展開看後:“果不其然,他們等不下去了。”李從滿臉的得意,把竹筒丟在一旁,雙手叉腰說:“這樣一來,這衛朝的天下就在我的掌握了。”婁明將信報收在袖子裏,袁玄說:“未必啊主公。他們這些封疆大吏是否真的打算謀反,所以我們還要靜觀其變才好。”
海州郡,首府崇陰,東海之濱,北麵越過東屏山就是東郡,但是山高路難行,隻有玉陽縣和玉陽關有大路通行,其餘的小路隻有樵夫才走;西麵是過定河就是了江郡;南麵過了南江就是南郡。盛產海鹽,其產量占天下四成,因此海州郡無論公私鹽商都是富甲天下,但是土地肥瘠不均,又不及東郡和南郡多有魚蝦,故此海州郡僅以鹽課名聞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