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柯說:“我們囤積的糧草本就不多,這次出征也沒帶多少。如果省著用,可以用五六天。”
石貝自言自語:“從這裏到平北郡,急行軍也要一天。張通現在在兩郡交界。好。傳我軍令,燒掉多餘的營帳和累贅,輕裝簡從,目標平北郡首府,武陽。”
眾將看著地圖,“直撲張通的老窩,妙。”
沈單說:“如果在半路上設伏,就可以幹掉張通。”石貝說:“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和包銅了。”二人拱手:“末將領命!”
平北郡,首府武陽,西北易郡,東南東郡,正南定郡東海關。方圓幾百裏都是平原因其北接北疆之南,向東有可進軍東海,加之又是一片大平原,農業稅收僅次於易郡和東郡,位居中原第三,所以自古以來就是北上東進,把控中原之東的戰場。因為沒有名山大川的險要可以把守,所以境內城池堅固異常。
張通在大營裏,惶惶不可終日。完了,上一次戰敗還有辦法收買劉當給我講情。這次連一個剛剛起兵的都打不過,可就死定了,如果讓那個混蛋皇上知道了,那還了得。我要不要反了呢?張通整天整夜的吃不飽,睡不著。兩天之後,他正發呆的時候,傳來石貝等人率軍直奔武陽而去,一路上三戰三勝,攻下了四座縣城,武陽門戶同開。
張通大笑一聲:“不可能!他們是神仙啊,就是十萬大軍也不可能在不到三天的時間裏攻下了四座縣城,一定是誤報!”
“將軍……此消息千真萬確啊。”
張通不由得驚出冷汗,“那,他是怎做到的。”“石貝命人大聲宣告或是射箭到城裏,告訴他們隻要開城投降,就誅殺貪官,均分府庫。然後圍城不到三個時辰,城裏的暴民就暴動了,就這麼兩天時間就四座縣城,直逼武陽。”
“還等什麼?”張通揪著嗓子:“全軍開拔,去救武陽。如果武陽丟了,平北郡就不保了。平北郡丟了,我就無處容身了!不——等等……他們全力打我的平北郡,現在東郡兵力空虛,正是偷襲他們的好時機。我們一邊馳援,一邊偷襲,定可以大獲全勝。”副將們紛紛稱頌張通的指揮得當。
於是張通所部全部兵馬燒掉營帳和多餘的輜重,殺掉傷病的戰馬,丟棄傷員,分兵一半去連夜馳援武陽,另一半偷襲小倉嶺。
張通眼窩深陷,在大營裏發呆了兩天一夜,問:“有消息?這幾天藏頭露尾的都煩了。”
“回稟將軍,沒有。”
另一邊馳援武陽的路上,張通的副將正洋洋得意的騎在馬上,突然一隻箭直接貫穿了副將的腦袋,隊伍頓時大亂。副將含著:鎮靜,迎敵。沈單和包銅一馬當先,率軍殺來,副將所部猝不及防,立時被打的潰散不堪。沈單挺矛,割裂了前軍;包銅舉刀,直奔中軍而來。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殺掉一半,剩下的也就投降了。
沈單和包銅凱旋而歸,告知了石貝戰況。石貝讓石柯押送俘虜虧營城,順便報告戰況。
第二天,雷長單人獨騎,來到城門下,大刀指天,“爾等鼠輩聽著,張通大軍已經悉數戰敗。你們已經毫無援軍,再不投降,就莫怪老夫張狂了。”城樓上守將說:“雷長匹夫!你一個反叛朝廷的賊子,獲罪的囚徒,有什麼能耐敢在這裏大言不慚!”雷長把刀掛在馬鞍上,彎弓射箭,一箭釘在城樓的屋簷上,被打落的瓦片都砸在守將的頭上;再一箭,打穿了城垛;第三箭,將弓弦拉斷。雷長說:“小兒,你的命比這弓弦如何?”
嚇得守將連忙開門投降。
進城之後立刻打開武庫更換裝備,打開糧倉,軍一份民兩份。廢除多餘賦稅,收編武陽駐軍。
城樓上,雷長說:“軍師,張通下落不明。他究竟會在哪裏。”包銅說:“管他在哪裏,隻要有我們在此,就能再勝過他。”林榮問:“軍師是不是知道他在哪裏。”
石貝說:“不是東海關,就是小倉嶺。”
包銅咬牙切齒:“好個張通,看我不插他三百刀。軍師,我們回去殺個痛快吧。”
石貝說:“可惜,剛剛到手的平北郡還不安穩。傳我軍令。”眾將連忙拱手而立,“命,雷長,趙前、趙利率八千軍駐守武陽,統轄平北郡各地軍政。其餘人等隨我揮師小倉嶺,保東郡,殺張通。”
“謹遵軍師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