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後,包銅立刻派人去將斷後的花藝招來。
花藝一進中軍帳,就看見包銅和龍大奎兩個人很是熱情的接自己進帳。花藝問:“大將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包銅說:“不瞞你說,我們兩個打算讓對麵的亂軍和李難在小河關的守軍打起來。他們隻要一打起來,我們就可以坐收漁利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兩個都是粗人,這些事我們實在是辦不來。所以就讓你想想辦法。”
花藝笑著說:“其實我覺得也很簡單。因為我們完全可以什麼也不做。我們打過去,他們為了自保,肯定會和我們打,如果我們原地不動,他們一定會警惕。所以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稍稍後退,然後用利益誘惑亂軍,他們起事也是為了錢和權,隻要給的足很容易上鉤的。”
包銅一拍桌子,“好,就這麼定了。去,派個人過去,跟他們說,隻要他們拿下小河關,就封他們為將軍,土地、宅院、女人,要什麼給什麼。”
龍大奎獰笑:“而等他們打的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舉將他們全都拿下,然後直奔鹹陵,搶得頭功。”
花藝說:“那麼既然如此,我看這個去聯絡他們的人就由我來吧,身份不夠他們是不會上當的。”龍大奎大聲說:“不行!萬一你有一個三長兩短,我們也不好交代啊。”花藝拍拍龍大奎的肩膀,“兄弟這份情心領了,公事要緊。就不要再說了,就是我了。”
包銅點頭,說:“那就這麼辦,千萬小心。”
花藝辭別了包銅,脫去盔甲換上了便服,帶上兩個親兵,直奔農民軍的駐地而去。靠近大營的時候,被弓箭手攔住了,花藝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大徹南征將軍花藝,要見你們大王,有大事商量。”
當值的人馬上去彙報,這幾個山大王和土匪頭子、起事的鄉村混混坐在大帳裏,他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覺得可以見一見。就接見了花藝。
花藝站在他們麵前,亮出了自己出入軍營的令牌,表明身份。一個山大王問:“你們有什麼事,要打要殺直接說吧。”
花藝笑了笑,“不打也不殺,就是為了這千裏江南的半壁江山。”幾個頭子交頭接耳了一番,接著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花藝說:“這江南二十多年以來,匪患難以根除。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人心難收,所以我家皇帝陛下決定,與其花費無數的金銀和兵力,占領江南實在是不劃算。倒不如分封幾個王,將江南的土地分成幾份,不僅可以一統天下,也可以省去大筆開銷。所以,我們就在找分封的人選。”
列土封王?幾個匪頭子,山大王和村混混立刻來了精神,“你們打算分封幾個王?”
花藝看看他們的人數,說:“少說也要三五個。如果各位能為朝廷立下大功,陛下還不分封嗎?”
列土封王可是大事,可不能輕易相信,“可我們沒見到你們皇帝下的旨,你該不會是在誆騙我們吧。”
花藝心頭一緊,沒有料到他們會問這一句,笑了笑,說:“雖然沒有旨意,那是因為陛下的旨意是口諭。再說你們立功之後能不兌現嗎?你們隻要攻下小河關,再將它獻給朝廷,陛下一定會將你們招安,然後列土封王。到時候土地是你們的,賦稅是你們的,女人不也是你們的嗎?”
這幾句話說的他們幾個人心花怒放,要錢有錢,有土地有女人的日子,那不是他們一隻夢寐以求的,鬧這麼一出起義造反的事,不也是為了這個嗎?當即幾個亂軍頭子立刻同意了,還請花藝喝酒,酒肉招待鬧了大半夜。
第二天,他們等不及了,清晨起來就立刻召集全軍,對小河關發動了四麵圍攻,從早上到晚上,一刻沒有休息的輪番圍攻,被他們邀請來觀戰的花藝看著無數的屍體,滿目瘡痍的戰場,和連成一片的濃煙,花藝都有些愧疚了。
收兵之後,滿營的傷兵,哀嚎慘叫此起彼伏,絡繹不絕。花藝悄悄吩咐自己的親兵,回去報告。自己仍然在他們的大營裏,花藝對幾個亂軍頭子說:“看來事情相當的不順啊,這樣下去你們就是全軍覆沒也是很有可能的。我看還是改變策略,不能先奪城再招安了,眼下隻能先招安了,和我們一同用兵,奪取小河關了。”
這幾個亂軍頭子一想,“對啊,就這麼辦,花將軍你馬上就回去,我們一起攻城,事後我們也不求封王,封個侯爵就行了。”
花藝說:“這也好,但是為了吸引李難的注意力,還是請你們佯攻小河關,我們好將大軍調過來。如何?”
“別說了,就這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