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6月,天氣不是特別冷,六月份的天,像是少女的心情一樣,有時候冷的刺骨,有時候暖的貼心。行人很匆忙,並不是完全因為當時蔓延全國的病毒。因為,他在黑龍江裏的這個小城市並不嚴重,甚至於沒有。

一間二層樓的洗浴當中,一個光頭的男人和一個少年正在承受著別人的目光。一種不相信、驚訝的目光。

慧無臉皮很厚,可是被這麼多女人注視難免也有了一點害羞。他可以的晃了晃身子。然後,坐在了一個空著的凳子上麵,他也沒有管經沒經過別人的許可,就那麼直直的坐了下去。我理所當然的站在了他的後麵,就像是一個小跟班一樣。他坐的是那種老式辦公椅,有一個靠著的地方,卻不是恨結實。他一坐上去嘎吱嘎吱直響。我的心,也隨著響聲一起跳動。畢竟,我還是有一些緊張。他斜了斜身子,從他的口袋裏漏出了半截手表。正如我所想,他果然把那個胖子的手表也給偷來了。

後台裏麵的女人和類似女人的女人們一看到漏出的表盤上的商標,頓時熱情了起來。不似剛才的冷漠和不相信。人是一種趨利生物。女靠化妝,男靠衣裳。果然沒錯。

“這位老板,你是看上哪位妹妹了?。”這個女人發出的聲音和之前所碰到的女人一樣,發膩。讓人聽著不是很舒服,至少,我不是很喜歡。

“嗯,就她。”慧無指向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濃妝豔抹。透過她的妝可以看出來,已經是三十多歲的老女人了。那個女人,看慧無指向了她,剛開始有點不太相信,直到她看了看左右之後,才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麼?。”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很不自信,而且,還很興奮。在這種地方工作,出頭的辦法也隻有靠上一個大老板,被包養。要不然,這前半生隻能在不同的男人身體之下賣弄,來賺錢養活自己。而且,一個過了三十歲的女人,已經過了生命中最花樣的年華。他難免有些不敢相信無所適從。

“嗯,就是你。跟我走吧。”這時候的慧無一改之前的作風。反而,說話很簡便。也許,他也知道再這麼拖拉下去,可能會露餡的緣故。我就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聽著他們的對話。

慧無站起身,走向了外麵,我也跟著他。隨後,那個女人在鏡子前補了補妝,也搖晃著豐滿的身體跟了過來。慧無到了門口跟那兩個保安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帶著我和那個女人走到了舞台和後台之間的夾縫當中。那裏很黑,光隻有很少可以照到這裏,同樣的,空間也很小。那個女人看我也跟了過來,有點驚訝。可她驚訝了幾秒鍾之後,就走了進去。有錢的人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這個女人也許是把慧無也當成了那種有特殊癖好的一類人。

他們兩個人進去之後沒有多久,慧無就脫掉了那個女人的大半衣物,加上本來那個女人穿的就不多,幾秒之後就漏出了大片白花花的身體。隨後就傳來了一陣陣女人的,不可描述的聲音。我聽得麵紅耳赤。索性,就轉過頭去沒有再看。

過了一會兒,聽慧無說:“我們去後麵吧,後麵刺激。”慧無說的很輕柔,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點難以置信這種聲音會是從一個摳腳的光頭大漢的嗓子裏發出來。那個女人猶豫了一會兒,輕輕地“嗯”個了一聲。

那個女人沒用多久就悉悉索索的穿上了衣物,可想而知,這個女人對於穿衣服和脫衣服有多麼熟練。我們三個人又走向了後台,剛一回去,那個叫驢子的保安很驚訝。然後,笑了一下,給了慧無一個沒關係,我懂你的眼神。我看到之後心裏不禁一笑,這個保安肯定是把慧無當成那方麵有問題了。慧無也沒說別的,徑直走進了門。剛一進後台,那些女人也很驚訝,剛才她們還在談論這個女人命好呢,才聊得起勁,沒想到,竟然回來了。慧無沒有管她們的眼神,走向了向下的樓梯奔向了鍋爐房。隻留下了後台裏一陣議論聲。

“你看,長得五大三粗的,沒想到這麼不中用,這才幾分鍾啊。”另外一個女人搭話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普遍長得壯的人不一定那方麵就厲害,你看那種皮包骨的太激烈呢……”又一個女人停止了化妝說:“你們懂什麼,他那是尋找激情去了,你們誰在鍋爐房試過?”

“那倒沒有,那多髒啊,在弄一屁股爐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