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那種老式的鍋爐房，在農村或者是三線以外的城市中生活的讀者應該會了解一些。現在，無論是大城市還是小城市，甚至農村大多數都已經是集體供熱了。一方麵是為了節省能源，另一方麵是為了保護環境。
鍋爐房裏很髒，我剛一走進去就聽“嘎吱，嘎吱……”的聲音，那是腳踩在煤渣子上的聲音。地上隨處可見掉落在地上的煤和灰。裏麵的燈光很昏暗，是那種老式的黃色光的燈。照的不遠。但是這裏卻很暖和。我跟在那個女人的後麵，慧無在最前麵，剛走進去，沒多久就走出來了一個滿臉都是黑灰的老男人，大約五十歲左右。隻見那個女人去跟那個鍋爐工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個鍋爐工就走進了裏麵的屋子睡覺去了。我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眼看這個男人進去之後，這個女人就像是章魚一樣貼在了慧無的身體上。兩個人開始了親熱。我心想：這王八蛋最好是三下倆下就完事，然後把這個女人打發走，找個借口，我們便揚長而去。可誰知道這個慧無竟然是真來了感覺，兩個人親熱了能有十多分鍾，愣是不結束。把旁邊的我給氣的，我是又氣又著急。我咬著牙，跺著腳，就差罵街了。我一看這也沒頭啊。於是，我張口說道。“咳咳……那什麼，你們繼續，我先出去了。我到現在是什麼東西都沒要，我怎麼都能出去。那你們慢慢玩。”說完，我轉身就要走。這時候，慧無終於是開竅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對我說：“讓外麵的人給我帶一瓶水……”聽他說完這話，我差點沒一個跟頭摔地上，轉念一想：你個王八羔子，剛帶上老子，就要把我甩開？不行！你不著急是吧？唉，我也不著急，耗著唄。
慧無看我在旁邊抱著肩膀看著他，也知道我是真生氣了。猶豫了一會兒，把身上的女人推了開來，然後，歎了一口氣說：“唉，大妹子，也不怕你笑話，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他媽就走了。那時候沒錢，也不願她，現在有錢了，我就想著讓這孩子提前多懂一些男女之間的東西，也不用長大以後，走我的老路……”我越聽越不是味兒，誰特麼是你兒子。
“老禿驢，誰是你兒子，在這占小爺便宜呢是麼？”
“你看，這孩子就叛逆。”慧無此時是一臉的苦大仇深，他要是不去演戲還真有點對不起他自己了。看慧無這種表情，說的還這麼真誠，這個傻娘們竟然也信了。而且，還吧嗒吧嗒掉了幾滴眼淚。就好像要當我後媽，從而對我進行良好教育的婦女一樣。
說了半天，慧無感覺鋪墊已經做好了。於是對那個女人說道：“那什麼，大妹子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這孩子聊一會。唉……”一邊說還一邊歎著氣。
“行，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說完，她竟然也歎了一口氣。這對狗男女，還真有夫妻相，一唱一和跟說相聲似的。
慧無目送那個女人走出去之後，轉過頭小聲對我說：“你著什麼急，我這才要開始呢，咱們，來不能白來啊。”
“得了吧你，你活夠了我還麼活夠呢。你知道什麼時候一不留神就露餡了。那個胖子醒了，肯定會問咱們那兩個人去哪裏了，到時候，你怎麼辦？”
“車到橋頭自然直，你看前麵那個送爐灰的窗口沒？咱們倆隻要輕輕地一跳就出去了。我要是沒有把握，能這麼胸有成竹麼。”我順著慧無指向的地方看了過去。果然，那裏有一個小窗口，人應該是可以過去，我又走到了窗邊看了一下，下麵就是一個爐灰堆，跳到爐灰堆上向下也就有個一米多高，就是這個洗浴的後院了。這個慧無平時不怎麼樣，這觀察力還真是可以，關鍵時候還挺靠譜。
“那還等什麼，走吧。”我說完，率先就走到了窗前，跳了出去。
“別磨蹭了，快點跳下來。”我在下麵向慧無喊道。
“好嘞！”慧無答應完，就向外麵鑽，雖然我跳出來很輕鬆，可是慧無就沒那麼簡單了。一個大胖和尚，肚子跟孕婦一樣，也著實是難為他了。
就看他馬上要跳出來的時候聽他一聲大喊：“嘿！哪個孫子抓我的腳呢？”我一聽他這麼說，壞了，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