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紀哲順手將紅糖水放到自己的嘴邊,“我嚐嚐,媽說你現在多喝紅糖水對身體好!”。
“媽說的是多喝幾次,不是多放糖,你不能紅糖跟水半對半,還不得把我給齁死啊?”於真哭笑不得的看著紀哲甜皺的臉。
紀哲困難的咽下糖水,連忙倒杯水漱口,終於將嘴裏的甜味衝散後,皺眉看著於真開口,“你剛才是怎麼咽下去的?要不要喝杯水?”。
“不要!”於真笑著拒絕,將身上的薄被往上蓋了蓋,看著紀哲開口,“因為是你倒的,苦的我也會喝!”。
紀哲忍不住莞爾一笑,眼裏劃過亮光,湊近於真打趣的開口,“是嗎?那是誰感冒的時候,我怎麼哄都不喝藥的?”。
“是我沒錯,但是那藥是真苦,我舌頭都苦的沒感覺了!”於真大大方方的應下,說著還伸出舌頭給紀哲看,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紀哲伸手揉了一把於真的發頂後,矮身坐在於真的身邊,一臉心疼地開口,“現在還痛不痛了?”。
“不痛了,就是些不舒服,應該過一會就好了。”於真對著紀哲淺笑。
紀哲張嘴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門口忽然有護士進門,於真的身體條件反射的一僵,往紀哲的身後躲了躲。
經曆過一場生死大關,於真現在見到穿白大褂的,心裏都莫名的有一些抵觸,甚至有一些害怕,經曆過的疼痛,感覺又回到腦海裏。
於真的身體剛有動靜,紀哲就已經注意到,關心的看著他詢問,“怎麼了?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沒有!”於真幹笑著的搖頭,放在被子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佯裝不在意的開口,“我沒事!”。
紀哲認真的打量著於真的表情,心裏明白她沒有說實話,但是有外人在就沒有多說。
好不容易等到例行檢查的護士走出門後,看著於真柔聲開口,“到底怎麼了,跟我說實話!”。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看到護士有點怕。”於真的手被紀哲握在手心,感受到手心裏傳來的溫度,實話實說的對著紀哲坦白。
紀哲對於真的話感到詫異,隨即想到一種可能,對著於真心疼的開口,“是不是還在害怕昨晚的事?沒事的都過去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就是一時間看到穿白大褂的都有些抵觸,可能還是生寶寶的時候。
她們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所以我才會有心理陰影,看到穿白大褂衣服的人,我自己就會痛,沒關係,過幾天就好了!”。
本來想要紀哲安慰的於真,沒想到還要反過來安慰他。
紀哲聽完於真這麼說,眼裏的心疼更甚,等於母和紀母抱著孩子過來後,紀哲趁著於真看孩子的間隙,獨自離開。
於真沒想到的是,她向紀哲說完那句話之後,再進來房間的醫生和護士全都穿著便裝,身上沒有一點白色。
於真從剛開始的詫異,到後來的了然,懷裏抱著小寶寶,看向紀哲的眼睛滿是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