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漫無目的的亂走,我們幾近絕望,唯一支持我們的就是互相的安慰和鼓勵,周圍的蟲蛇都成為了我們的腹中餐。直到第五天,情況才出現了轉機。
生物鍾對我們已經不起作用,我沒有把那隻破表扔掉隻是因為我還想聽聽它滴答滴答走字的聲音。那天早上,我無意中看到那表指在八點四十分。
一陣微微的顫動從我們頭頂傳來,有石塊紛紛從頭上落下。我眉頭一皺,會不會是山塌?可是這裏的地質結構很穩定,除了小規模地震之外,沒有出現過大規模的塌山,否則刑天組織也不會選擇這麼一個地方安放他們首領的屍骨。
埃裏森突然坐了起來,驚喜地說:“是挖掘機的聲音!是澤叔!澤叔來救我們了!”
我心裏一驚,這怎麼可能?習慣了絕望的我反而有些不適應,這裏應該有特殊的磁場,通訊設備都不能使用的,就算埃裏森一直堅持帶著那個通訊器,澤叔也不能追蹤到我們。
轟鳴聲持續了兩三天,我們在地洞裏大聲喊叫,不過不知道上麵有沒有人能聽到。曆教授居然哭了出來,老教授還真是多愁善感啊。
這幾天來我們激動的心情不再贅述,不過最後真的是澤叔將我們挖取了出來。當我問澤叔為什麼能找到我們時。澤叔跟我們講了事情的始末。
開始的時候,我和埃裏森身上的通訊器都能追蹤到,也能實現雙工通信。直到我墜入水潭,那通訊器被摔壞了,隻剩下埃裏森一個人的設備還是完好的。再後來,我們兩個都進入了地洞,信號被特殊磁場隔絕,就失去了我們的下落。在一周前,終於有微弱的信號發出,澤叔才找到了我們的位置,這也多虧了埃裏森沒有扔掉那通訊器。
一周前?我心裏一驚,那一天我剛好和沈寧打開了玉棺,莫非和那玉棺有什麼關係?我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能生還畢竟還是好事。
從地洞裏出來,我們幾個被送往附近的醫院療養。考慮到沈寧手上的毒蟲,我聯係了幾個業界的朋友,他們都說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心情又陷入穀底之下,李風居然推薦出了一個重量級人物——他在茅山的掌教師叔秦北陵。
我狠狠拍了拍腦袋,自己怎麼沒想到他?秦北陵是一派掌教,對於毒蟲邪術了如指掌。唯獨有一點遺憾,我們不能陪同沈寧和吳桐一起去。
李風的師傅本來是上一代掌教的大弟子,後來不知怎的就突然病故了,那茅山掌教才落到秦北陵身上,這一點雖然值得懷疑,但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李風和秦北陵有一種互相猜忌的仇恨。至於我,則是有次和師傅去茅山做客,“不小心”闖到了茅山女弟子的內寢。那時候的掌教看我師傅的麵子,隻打了我四十鐵棍。
介於這些過節,我們不出現在茅山,可能情況還好一些。何況一派大教,不至於小氣到連些小忙都不幫的地步,我們也並無不放心。
回到了李風的豪華別墅,我美美地吃了幾天的大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金瓶梅》,這生活簡直優哉遊哉。揮霍了李風大把的鈔票,看澤叔那心疼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再住下去,一定會被暗殺的。
恢複了通訊設備,手機居然持續響動了大半天,我嚇了一跳,上麵有好多的未接電話,還都是同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撥了回去,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你還沒死嗎?”
我苦笑,這是冤家蘇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