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寸相思一寸灰 第五節 答應我就放開(1 / 2)

馮家媚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母親可沒這種覺悟。

她一天追問我十八次:“還可以聯絡到周某人嗎?”

我隻好選擇裝聾作啞,充耳不聞。

她問的久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學精了,幹脆找上公司,讓阿芳替她打印內部通訊聯絡表出來。

阿芳覺得為難,打電話問我,氣的我一句話也說不出,拿了包就衝回公司去,揪了母親就往出走。

母親一邊走一邊還向四周的員工打招呼:“大家好好工作,老板,老板娘都不會虧待你們的。”

我幾欲噴火,眼刀掃過,所有員工都忙俯下身做事,沒一個敢向她表示回應。

用力拍上車門,才壓著怒氣問她:“什麼老板老板娘?哪個老板,哪個老板娘?您是非要我顏麵無存,無立足之地才高興是不是。”

母親辯解:“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好---這樣大的集團,做老板娘,哪裏還委屈了你不成?”

“您覺得不委屈,您自己去當什麼老板娘老板媽的就好,不用拖我下水。”

“羅濤有什麼好,”母親嚷起來:“你是不是傻子!”

我吼回去:“我就是傻子!我樂意做傻子!您能忍就繼續與我合住,不能忍就隨便,再讓我發現半次你幹涉我的工作生活,就別怨我不給您留麵子。”

“你這麼吼媽媽,哪還給我留麵子了?”她還覺得委屈。

我隻好正式警告她:“媽媽,以前你輸了房子,我算了,後來又輸了兩千多萬,我也算了---再什麼母女恩情,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再有下一次,我也沒別的辦法了,隻好登報與您脫離關係---您聽明白了嗎?”

母親大約想不到我會說的這麼嚴重,也想不到世上還有登報脫離母女關係這種招數,不由呆住,再不敢吭聲。

快到家時才低聲說:“你嫌我煩,我便不再管你---天知道,養的這麼大了,要與我脫離關係,為什麼不在未滿月一天喂十次奶換二十次尿布的時候說要脫離關係?要不是你爸爸走的早,我何必又當爹又當娘,弄的裏外不是人。”她抽出紙巾抹抹淚,恨恨的回房去了。

看,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有苦衷,自己是忠,別人是奸。

包括我在內。

心裏氣悶的很,又不好找誰發泄,隻好關上門,把手上的包包狠狠丟在地上,想想還不解恨,又將床上的枕頭,台上的毛絨擺件,全部往地上掃---手觸到香水瓶,忙避開,一則太貴,摔了不劃算,二則會有響聲,一會被人聽見又是事---發脾氣也發的不爽快,做人真是難。

晚上讓阿芳替我訂了兩張《變形金剛3》的票,約了羅濤去看電影。

在擎天柱與威震天激烈熱鬧的對打中,我的鬱悶終於得到緩解。

走出影院,夜色已深,時已近夏,空氣中包含著水氣,讓皮膚也有浸在水裏的感覺。

羅濤買了兩支香草冰淇淋,遞給我一支。

我們倆就這樣站在街邊,毫無形象的吃起來。我朝他笑:“真是,被員工看到,還有什麼麵子。”

“員工未必因為看到上司吃一支冰淇淋就集體杯葛她。”

“歪理。”

“事實上,我並不介意他們杯葛你---自從拿了獎,你越來越忙,我們整個禮拜,今天才見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