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玲瓏骰子安紅豆 第五節 真名士自風流(1 / 2)

終於都返回家裏----母親不在,不知去參加什麼社區活動,阿甘一個人在家,把四處弄的窗明幾淨,如同我昨天才剛剛離開一般。

我忽然感動了,拍拍她的手:“甘太太,你是個好人。”

她跑去為我放了整缸的洗澡水,拿了換洗衣服出來:“小姐,還是叫我阿甘吧,聽著覺得親切。”又望著我直搓手:“天,你去了哪裏,那一缸水似乎洗不幹淨---要不我約發型師來給你修修頭發吧,其實最好直接去水療會所去做個全身按摩……”她掰著手指算起來。

我揮揮手,不理她,自顧自去浴室洗澡。

阿甘追在我身後:“小姐,換洗的衣服在這裏小姐……”

我關上門,將自己浸入水中,從頭至腳,一絲不露。

回來吧,也該回來了,天大的傷口,也不必日日曬給別人看。

洗完澡,我從水中爬出來,用大浴巾隨便裹了裹,赤著腳走進臥室,頭也不抬的栽下去,一覺就睡到次晨才醒。

醒來時,母親已經回來了,坐在我床前,還是埋怨的口氣:“怎麼裹著個浴巾就睡著了,多大的人了,還不守規矩---好在家裏隻得三個女人,要是有男人在,不曉得會傳的你多麼浪漫不羈。”

我溫和的拍拍她的手:“好了,我這就起來穿衣服,以後都穿著整套的華倫天奴睡,OK?”

母親搖搖頭,拿我沒法子,下去吃早餐了。

我收拾妥當,走出臥室,將路上用過的舊衣服舊鞋子全部踢到牆角,吩咐阿甘:“全扔掉---家裏的窗簾、沙發罩、床罩、還有那套喝白酒的杯子,也全都換掉---我們也該透口氣,好好生活下去了,你說對不對?”

阿甘不明白我受了什麼刺激,隻管唯唯諾諾,一邊幹她的活去了。

我坐在餐桌前,替自己烤了片黃油麵包,吃了兩隻煎蛋,一片火腿,又喝了杯奶---我想,就算要死了,也要死的漂漂亮亮,不要讓不相幹的人也跟著擔心。

正吃著早餐,電話響,以為又是周定邦,誰知接過電話,卻是一把稍顯生硬的國語:“明明?我是費裏斯。”

我的唇角漸漸挑起來,微笑:“嗨,你好,費裏斯。”

當天午後,費裏斯趕到我家,他穿一身深紫色天鵝絨西裝,襯的藍色的眼珠如水晶般閃爍。

我很開心,親手做甜品給他吃,親自端至他麵前:“試試看,我的手藝是不錯的。”

阿甘從未見過我的笑臉,不禁目定口呆,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拉住我,小聲說:“周先生是個很好的選擇---這個人不見得有他對你的那份心。”

我看她一眼,她臉漲通紅,似乎也知道說了不該她說的話---這人,倒與我有了真感情。

我笑起來,問她:“不如你改做全職吧,我再請兩個女傭,一個清掃,一個煮飯,你就負責管著她們好了。”

她驚喜,又不好意思,直搖頭:“不用,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邊費裏斯已經叫起來:“明明,不得了,你有三星大廚的手段,可否再來一碟?”

我又笑了---今天一定是我這半年來笑的最多一天---我走過去,再端一碟給他:“盡管吃,要多少有多少。”

他再吞下一塊,疑惑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會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