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玄月咬牙切齒,“你果然夠卑鄙!”
“謝謝誇獎。”洛安謙虛道,感覺該問的都問得差不多了,她轉身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玄月突然喚了一聲,含著無盡的懇求,“麟皇女殿下。”
洛安轉身看去,“還有什麼遺言麼?”
“玄月隻求,你能善待他。”玄月哽咽出聲,一隻無神的眸中也盈滿了淚,最終承受不住重量,滾落,無聲。
“會的。”洛安眸光微閃,回以真心一笑,便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謝謝,謝謝你,玄月死而無憾了。”玄月激動出聲,看著洛安背影的眸中流露出由衷的感激。
走遠後,洛安對重新湊過來的祖貞淡淡地吩咐了一句,“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
那個女子其實挺有血性,她很欽佩。
隻是,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注定如此命運。
“下官謹遵殿下吩咐。”祖貞連忙應了,心裏十分鬱悶。
照剛才那女子對殿下大不敬的態度,殿下就算想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也是情有可原,可為何,殿下竟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了呢?
“對了,今日可有用雲貴君的鮮血好好保養那些刑具?”洛安突然無厘頭地問出這麼一句。
“呃。”祖貞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洛安話裏的意思,掛下一腦門黑線,艱難答,“是,已經保養過了。”
不就是用那些刑具每天往雲貴君身上輪著招呼一遍嘛?殿下說得那麼那麼委婉做什麼?難道她以為這樣說了,就以為她們聽不出她想折磨雲貴君的心思了麼?
“那就好。”洛安莞爾一笑。
雲初起算是重犯,所以被關押在最裏側的牢房裏,所以,一行人走了一段時間,才到達他的牢房門口。
牢房裏的男子也一副狼狽的模樣,一頭淩亂的長發披散著,遮了他大半張蒼白如鬼的麵容,再不複曾經的美豔。
渾身是血,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日那身紅衣,隻是不再雍容華貴,而是血腥,血腥得刺目,因為血的浸染,上麵的紅更深沉了幾分,甚至處處破碎,露出裏麵已經布滿瘡痍的肌膚。
他是武林高手,即使四肢的經脈被廢,招式依然在,可能有反撲的能力,所以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與其他人的關押方式不同,刑官直接用鐵鉤鎖住了他的肩胛骨,讓他動彈不得分毫。
因為隻要一動,那被穿破的肩胛骨會傳出撕心裂肺的痛意,縱是金剛之身,也無法承受。
“也暈了?”洛安看著牢房中的男子,眸中湧現出報複的快意。
她身邊的含玉見此情景,心裏不禁有些感歎,果然風水輪流轉,這個男子曾經害人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落得這般淒慘的下場?
“殿下可要下官進去叫醒他?”祖貞察言觀色道。
“不,你剛才那個方式是在太粗暴了。雲貴君怎麼說也是一個男子,怎能對一個男子施暴呢?”洛安果斷否決,嘴畔的笑意邪惡。
“那殿下的意思是——”祖貞試探道。
“備盆有料的水來,辣椒粉、鹽都不能少,本殿想對雲貴君展現一番如水的溫柔。”洛安笑曰,掃視著雲初起渾身上下加起來起碼有上百的傷口,已經預想他待會的慘樣。
祖貞嘴角抽了抽,真心服了眼前這個女子,“是,下官這就著人去準備。”
說罷,她喚來一個獄卒,對其吩咐了一句,那獄卒點點頭,就離開了。
不一會,那獄卒就將一盆已經加料的水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