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未等他說完,那座上的帝王就變了臉色,捂唇幹嘔起來,整個大殿頓時隻剩下他撕心裂肺的幹嘔聲,形成回音,在眾人耳畔久久響徹。
“陛下,您怎麼了?可要讓太醫過來看看?”這種狀況還是第一次發生,所有人都嚇壞了,亁泗連忙上前輕拍男子的背想讓他好受些,一邊擔憂地提議道。
滄瀾瑾瑜緩過神,擺擺手,“先上完早朝。”他心裏也是一陣慌亂,這段時間自己身體出現的異常他都有所察覺,但他一直覺得這是那個女人離開後對他造成的影響,隻要將那個女人尋回來,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所以,他一直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未召太醫。可如今,真的應該看看了。
“是。”亁泗點點頭,退至一邊。
滄瀾瑾瑜都懶得說話,用手示意底下那個大臣繼續。
大臣惶恐地點點頭,開口繼續道:“渝州……”
隻是,他才吐出兩字,那座上的帝王又幹嘔了起來,昏天暗地。
亁泗又連忙上前給男子撫背順氣,看著男子的模樣,再結合他最近的表現,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但不敢妄自斷定。
“別提‘渝’字,孤一聽這個字,就想吐。”滄瀾瑾瑜一番幹嘔下,上氣不接下氣,見那個大臣又欲張口,他連忙出聲提醒。
“是,陛下。”那個大臣顫顫巍巍地繼續說,“渝——啊呸!那什麼州,有個知縣,名喚瑜廣,啊呸,那什麼廣……經常那什麼肉百姓……”
這次,他明明避開了“yu”這個讀音的字,但帝王還是以永無止境的幹嘔終止了他的發言,吐完,帝王又提醒,“別提‘肉’字,孤一聽這個字眼,也想吐!”
“是,是,陛下。”那個大臣都快被嚇出心髒病了,“經常那什麼什麼百姓,平日沒少搜刮民脂民膏……”
於是,一場早朝就這麼在戰戰兢兢的氛圍中結束了。
這次,滄瀾瑾瑜一回自己寢殿,就默認了亁泗去召太醫的行為。
不一會,太醫過來,對男子行了一禮,便上前開始為其把脈,約莫過了一個世紀長的功夫,那太醫突然顫著身子跪伏到地上,對男子連連磕頭,哭喪著臉,顫顫巍巍道:“陛下,微臣想先請您賜下一份不殺之恩。”
男子疑惑地蹙了眉,但見太醫堅持,隻好輕啟唇瓣,“準!”
“陛下,您有喜了!而且已有,已有兩個月。”太醫這才宣布,十分小心翼翼,心裏直歎作孽。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前陣子,有個縣城的男女全顛倒了順序,男子懷孕,女子養家,沒想到,如今竟輪到了當今聖上,難道果真應了那句魚腹內的預言“火鳳降世,天下同歸”?
至於這句預言,隻要肚內有點墨水的,都能猜出其中寓意,當今世上敢以火鳳圖騰為身份象征的除了鳳天那位帝王,還有誰?
未等他多想,那邊就傳來了亁泗的驚呼,“陛下!”
隻見那位帝王竟直接從椅上摔到地上,雙目呆滯地望著前方,仿若失了魂魄。
“陛下!您快醒醒!您快醒醒!”怕男子受刺激,得上癔症,亁泗拚命搖晃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