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也連忙上前對男子展開施救,心想陛下沒暈過去已經不錯了。
過了半晌的功夫,在兩人聯合努力下,滄瀾瑾瑜終於動了動眼珠子,醒過神來,卻是一臉陰沉,對身邊的兩人沉聲吩咐,“你們都出去!”
“陛下……”亁泗有些猶豫,擔心男子一個人留在屋內會不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舉動。
“出去!都給孤滾出去!”滄瀾瑾瑜怒吼出聲,猩紅著雙目瞪向眼前兩人,仿佛他們此時不出去,他下一刻就會殺了他們。
“是是是!微臣這就出去!”那個太醫是個怕死之人,連滾帶爬地出了大殿。
“奴才隻求陛下好自為之。”亁泗無奈地歎了口氣,也退了出去。
但他並未走遠,而是守在殿外,聽著裏麵的動靜,狀態戒備,以防裏麵的男子生出不測。
頓時,屋內傳出物件摔碎的聲音,“劈裏啪啦”響了一陣,才漸漸停歇,可見裏麵的男子也砸累了。
亁泗偷偷從門縫看進去,發現裏麵的男子手上正拿著一塊碎瓷片,視線落在自己腹上,似乎正斟酌著將那塊瓷片捅進那裏。他嚇一跳,連忙闖進去打落男子手上的瓷片,恨聲問向男子,“陛下,您這是做什麼?”
滄瀾瑾瑜悲涼地看向亁泗,沙啞著嗓子,“難道你想讓孤生下腹內這個孩子?”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腹內已經在孕育一個小生命,他是男子啊,怎能?怎能!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偷偷對他下藥,神不知鬼不覺地改造了他的身體!
如今,他終於全明白了,怪不得確認心意後,那個女人還要他等一個月才與他圓房,而那一個月內,她每日都會親自給他準備膳食,每次用膳,她都會督促他喝下一碗帶著藥味的湯。
後來,圓房第二日,他渾身乏累,在床上躺了整整兩日,才恢複正常,那個女人卻沒有任何不適,反而神清氣爽,現在想來,他與她之間可不就是顛倒身份了!
“陛下您如果不想要這個孩子,用藥流了便是,何必這樣作踐自己的身子?”亁泗何嚐見過男子這副樣子,心裏不是滋味。皇後娘娘,您可真將陛下害慘了!
“流了……”滄瀾瑾瑜沉吟,視線落到自己腹上,心中竟生出了不舍的情緒。
“陛下,您一定考慮仔細,畢竟是您和鳳天那位之間的親骨肉。”滄瀾瑾瑜對洛安的情誼亁泗可是一直看在眼裏的,所以,即使滄瀾瑾瑜有喜這是對他而言有違常理,但他還是希望滄瀾瑾瑜好好斟酌,以免日後後悔。
男子沉默了半晌,才抬眸看向亁泗,語氣堅定地吩咐道,“去太醫院抓副墮胎的藥,偷偷熬製,晚上給孤端來。”
“是,陛下。”亁泗眉間一蹙,但見男子並無玩笑之意,隻好躬身應下。
……
自從洛安入主赤月的朝堂,她就開始推行仁政,不僅根據各地的情況酌情著減免了對各地百姓的賦稅,更啟動隱藏在各地的墨宮勢力,建立免費的學堂和窮人收納所,分出田地,教導無業之人自力更生之技。
另外,她以雷霆之勢裁決了已被查出的貪官汙吏,無論對方背後的靠山有多強悍,她照殺不誤,有時甚至能順藤摸瓜,將那些人背後的靠山一並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