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當王飛剛剛踏進監獄時,守衛就上來一聲大喝,“幹嘛呢?”
王飛一步一步繼續往前,斬釘截鐵的說:“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那兩守衛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摸不著腦袋,然後兩人轉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明白了什麼。
“哈哈,敢在我們道家的總舵撒野,看來你是不想活了。”說罷那人拿起刀,便砍了上來。
王飛紋絲不動,那人已經躺在地上。另一守衛有點驚愕,但並沒有被嚇倒,可結局都是一樣,連王飛的動作都沒有看清,已經躺了下來,一臉的驚愕。
哀兵必勝,想必現在的王飛便是如此。
王飛從守衛身上搜出了一把鑰匙,第八個牢房,心中默念,便向前方的牢房行去。一個小彎,光線頓時按了下來。
這是一條深邃的走廊,越前麵越漆黑,讓人空洞,恐懼,到底有多長王飛心中沒底。走廊兩邊布滿了牢房,牢房裏有人躺著,有人坐著,目光無神呆滯,神經的折磨已經讓他們麻木不仁,甚至失去了求生的本能。
對王飛這位穿著道家弟子服飾的陌生人的到來並沒有感到任何的興致,偶爾有人抬頭望了王飛一眼,也就把眼皮垂下去了。
這裏關押的都是些什麼人?難道是諸之百家?所有被吞滅的不服人的百家俘虜?王飛一步一步往前走,每個牢房都關押著七八人,暗無天日的生活,離陰陽之圍已有一年的時間,這些人關的時間隻會比一年更長。
越往裏越黑暗,幾乎沒有了任何光線,第八個牢房,王飛一個個數著,沒有編號,應該是這裏,王飛自言自語道。
然而第八號牢房一股惡臭傳來,王飛往裏望去,隻見躺倒一片,幾人一動不動,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箭傷?”王飛輕輕喊了一聲,角落的一人轉過身,睜開眼望了一眼,便又轉了回去,便又沒有了聲音。
“箭傷?”王飛再次輕輕喊了一聲,牢房裏仍然沒有任何動靜,角落裏還有兩人始終沒有翻過身來,跟死人無異。
“誰?”不知哪裏有人答到,王飛趕緊循著聲音而去,對麵牢房一女子正扶著鐵欄微閉著眼瞧過來,“是木荷嗎?”
王飛趕緊上前,沒錯,正是箭傷。
“教主?”箭傷睜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教主會親自過來救她,一向堅強的箭傷也頓時潸然淚下,她是四個人中最堅強的一個,而活下去也必然是抱著最大的信念和期望的人。
而這聲教主才真正引起了其他牢房人的注意,開始以為來的又是拉人的道家守衛,更不會想到一個小小的已經衰敗的陰陽家教主會親自來龍潭虎穴的道家總舵。
沒有人從這裏逃出去過,沒有人,甚至沒有人敢進來。
王飛趕緊拿出鑰匙,一般般的嚐試,這時,不管是該牢房還是隔壁還是對麵均有了動作,眾俘虜均站了起來,望著這裏查看情況。
隨著哢的一聲,鐵鎖被打開了,箭傷當即撲在了王飛的懷裏,泣不成聲。
“我以為教主永遠不會來了。”箭傷很少哭,哭,那是真的感動。
“讓你們受苦了。”王飛心中也是酸酸,這些苦都是他帶去的,那日為了解陰陽之圍同時也是為了博取陰陽眾弟子的信任才身犯險境,可王飛當上了教主之後,雖然曾派人打聽過四人的消息,可也都不了了知,而也因為這點,右護史歐陽淩菲本就懷疑的情緒更是變本加厲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感王飛,也處處反對王飛,啥事都和王飛對著幹。
王飛突然感覺到,自己一下子成熟了,這些陰陽女弟子並非他心中的玩物,並非他享受榮華富貴的奴隸,更不是所謂的後宮三千佳麗,濃妝粉末。
她們是他的朋友,甚至是家人,而家人是需要用心用命去保護的人。
心存諾善,王飛默默得念道:“以後我王飛保證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
箭傷突然笑了,和木荷一樣,突然感覺這一切折磨,等待,期望,終於有了回報有了果實。
而這一切,風吟,花妮卻再也感受不到了。
片刻,王飛扶住箭傷往外走去。
“不知來者可是陰陽家教主?”從一牢房傳來了聲音,王飛轉頭望去,走廊是那麼的長,也不知道這裏關押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