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掌心的流沙,在不覺間悄然而散。
這一天,辰星無所事事,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機,說是把玩,實則那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裏折射出幾分想念的含義。
沒錯,就是想念。
坐在沙發上,辰星從通訊錄中找出一個很長時間未曾動過的號碼,這個號碼,是教官的號碼。
從警校畢業後,辰星未在和教官見過麵,雙方隻是通過電話。
雖然間歇性的通過幾次電話,但在如今這個快節奏的生活狀態下,二人打個電話,也隻是稍加說上幾句話,爾後便匆匆掛斷。
而今天,辰星打算給教官掛去電話,畢竟在很早以前,辰星就很想去燕京找教官,可奈何前段時間忙於火煉幫與曹家之事,因此耽誤了行程,未能去成。
而如今不同了,如今火煉幫和曹家紛紛倒台,辰星覺得是時候和教官他老人家聯係一下了。
如果可以的話,辰星想親自去趟燕京,跟老教官敘敘舊!
畢竟,以前在警校的時候,老教官一直待他不薄,不僅教會了他很多戰場上必備的技能,而且平日裏還拿他當如同親生兒子一般對待。
為此,辰星打心裏感激人家!
尋思之餘,辰星習慣性點燃一根煙,隨著煙霧繚繞,他的思緒跟著飛揚,坐在沙發上,他不禁想起了以前和教官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美好時光。
那段時光,可以說是辰星最近幾年當中過的最無憂無慮的時光,以至於至今想起來,還令他無限向往。
隻是——
辰星也知道,那段時光將一去不複返,在自己人生中無情掠過,回不到過去,看不見未來,這正是每個人必須要麵對的人生經曆。
“老家夥,最近過的可好?”很快...電話接通,辰星嘴裏邪叼一根煙卷,嘴角上掛著懶散的笑容,看樣子活像一個地痞流氓,哪還有平日裏半分正經模樣!
“阿星?”
電話那頭的教官或許是接聽電話的時候沒有查看來電顯示,此時猛地聽見辰星那熟悉的聲音,令他好一陣詫異。
他詫異辰星這小子怎麼突然給他打電話了?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以往兩人通電話的時候,都是自己主動聯係辰星,而辰星從未主動聯係過他。
“怎麼?難不成老家夥你過發財了?連我都不認識了?”辰星一口一個老家夥叫著,看似對教官極不尊重,實則在和教官相處的三年當中,他最為尊重的人就是教官,這一點,教官也知道。
盡管辰星平日裏都是一口一個老家夥叫著,但那都是在私底下,而在場中有外人,活著在麵對正事的時候,教官可深知隻有辰星才會無條件服從他、擁護他。
“你小子....”明知辰星是在調侃他,教官故作生氣的笑罵一聲,可心中卻極為暢快,畢竟辰星在他眼中便如同他的親生兒子一般。
要不然,在警校三年中,他也不會待辰星如此之好。
教官沒有子女,早年有個老婆,但在十年前,他老婆便患上一場疾病離開人家,留下了孤苦伶仃的教官。
也正是自那以後,教官也未曾迎娶誰家姑娘,而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將就下來。
用辰星的話說:“老家夥,怎麼說你也長得儀表堂堂,咋就不在找個媳婦呢?”
而那時候,教官通常會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小兔崽子,老子不找媳婦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因為我不娶老婆,也就沒人繼承我的家產,將來等我死了,我把我手底下的家產全部轉讓到你名下。”
腦海中回蕩著教官曾經說過的話,辰星心頭忍不住一震,這一刻,他對教官的思念愈加濃重,恨不得現在就飛到燕京陪教官好好喝一頓。
記憶中,已經許久沒和教官一起喝酒了。
“老家夥,你今天有沒有事?”稍後,辰星將思緒拉回現實,旋即衝電話那頭問道。
“沒事,能有個屁事,整天閑的蛋疼。”教官也不知從哪裏學會這句話?對辰星笑罵道,笑罵過後,隻見他那渾濁的老眼徒然一亮,似是猜到了什麼:“怎麼小兔崽子,你咋突然問這個了?難道你現在來燕京了?”
說話間,教官眼角忍不住一陣跳動,激動使然,因為他和辰星一樣,對對方的思念日益增加。
“沒有。”辰星搖搖頭,笑道:“不過我正打算去燕京的。”
“啥?你要來燕京?”耳畔回蕩著辰星的話,教官更加激動了:“你什麼時候到?我好擺桌酒席為你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