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無夢,但那美麗螢火蟲一直充斥心頭,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看到一次。
早上起來匆匆洗漱完畢,和蘭蘭收拾好行李打算去學校報道,之後便正式上課了。
“玲玲你快點,得得得,我先去叫毛辟起來。”
蘭蘭火急火燎想要去叫毛辟,不過一晚上,從毛老師到毛辟,這稱呼變換的也挺快。我心中暗笑,這妮子,表現得太明顯。
“快去叫你的毛辟去吧。”
我故意強調,你的,這兩個字。蘭蘭捂住漲紅臉頰跟我打趣“玲玲,你真壞,你快點找個男人再嫁吧,男人婆。”
玲玲羞澀轉頭開門,前腳還未邁出去,便瞧見門口走廊集滿許多人,有男有女,還有警察,這時毛辟從隔壁房間跑過來,剛想說什麼,瞧見蘭蘭在這,欲言又止。
“毛老師你醒了啊。”
蘭蘭看見毛辟的臉,連忙低下頭扭扭捏捏,毛辟隻好尷尬一下點頭應是。
“姐,你過來一下。”
毛辟臉色有些奇怪,算不上慘白無色,但他眉間一直是緊簇的,陰鬱連綿。
“怎麼了?”
看他有意背著蘭蘭的意思,於是我壓低嗓音問他,毛辟咳咳兩聲附在我耳邊輕生說道“死人了,而且不簡單。”
我下意識皺起眉頭,胸口有些悶。我嗯了一聲,轉頭跟蘭蘭說讓她在房間裏等著,我和毛辟有點事去門口一趟。
蘭蘭本來是不願意的,不過看我認真表情隻好答應坐在床上悶悶不樂。
把蘭蘭說通後,我和毛辟打開門出去,果不其然,在不遠處封了警戒線,幾個警察在現場附近轉圈拍照。
“沒想到這裏也不太平,隻是。”
我在門口望了一會,死者是個女性,死法很淒慘,開膛破肚,血流成河。從傷口上的怨氣來看,不是人為。
隻是,這股怨氣很奇怪。
“雜亂不堪,根本看不出來作祟的到底是什麼。”
毛辟像是會讀心術一般,接了我心裏所想的東西。我摸摸下巴點頭說是,一般怨氣分為兩種,一種是橫死的鬼魂所散發出的怨氣,這種怨氣很好消除,即使是隻驅魔的我,也可以灌送心靈雞湯讓他們投胎。
第二種就稍稍棘手一些,哪些被謀殺人的怨氣不是我能超度得了,這個就要考和尚和寺廟。
可這個怨氣,既不是橫死之人,也不是被謀殺鬼魂的怨氣,是一種更加純粹,想要殺人的怨氣和殺意。
“不管是什麼,沒有錢的驅魔,都跟我沒關係。”
說著,警察已經清理好現場,把屍體蓋上白布抬出來。然而就在那一瞬間,屍身竟然微微抖動幾下,接然瞬間停止。
看著屍體被抬走,毛辟有些發愣,然後不可思議望著我“馬大姐,你真的不擔心這個賓館人的生命嗎?”
“這你要去問這家店的老板了,明知道不太平還接著開業。不過,如果拿錢請我驅魔,我倒是可以考慮。”
我挑眉淡淡說罷,靜靜凝視毛辟一張越發猙獰的俊臉。
“你,馬瑞玲,你真的就那麼在乎錢?勝過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