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體:封印之身(2)(1 / 2)

神之體:封印之身(2)

小王李似乎還想知道更多關於師父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孤兒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一樣。他確實也沒有父母,但是他絕對不是孤兒,因為他有疼他的師母師哥和師嫂。

他不孤獨,所以從來也沒有問過父母的事情。有親情的人才能算是親人,有血緣的人不一定是親人,既然不是親人,王李也沒有必要知道父母是誰。

影門從不缺乏好吃的點心,尤其是老婆子這裏,因為她的輩分最高,所以像是北方少有的米糕、天女花、福緣酥等南方糕點,這裏多很多。

但是王李和王嵐溪卻沒有吃幾口,似乎桃酥上的糖味兒還沒有在口腔裏融化來,沾著津液的麵蜜還沒有進入空虛的胃裏。

兩個人就停止了咀嚼,不是因為不餓了,更不是因為庖丁糕點師傅手藝不行,而是王李的師哥王竹風來了。

六十七歲的年紀已經過了不惑、知天命、耳順的年紀,因為他的沉穩和淡然因此他走路很沉重卻又輕盈,不緊不慢。

王李雖然很驚訝,但是不像王嵐溪一樣體若抖糠。六十七歲的人臉上的表情通常隻有一個,要麼慈愛要麼不怒自威。如今王竹風臉上的表情沒有跳出這兩個選項——不怒自威。

王嵐溪體若抖糠不是怕自己的爺爺,而是怕爺爺手中的家法——一根藤蔓編織成的長條木棍,這根長條木棍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屁股,原本粗糙的表皮已經磨得很亮,風從藤棍的縫隙中劃過的時候,還不自覺的細微哨聲,仿佛這根棍子因為沾染了太多人的哭喊,有了靈氣。所以一旦被拿出的來使用的時候,都會發出哭叫呐喊的聲音。

又或許這根藤棍並不是哭叫呐喊而是一種又有人被它打,因此而發出的嘲笑的興奮的炫耀。

王竹風走到門檻前就停住了,“師娘,王李跑來這裏了嗎?”

“師哥,我在屋子裏呢。”君子坦蕩蕩,王李的坦蕩蕩卻把王嵐溪嚇得要死。

“師叔祖,不知道那根藤棍的厲害。”王嵐溪說,王李當然不知道藤棍的厲害,因為他從來也沒有被師哥打過。

王李就是因為不到藤棍的厲害,所以本來就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繼續往門口走。師哥見到自己的師弟並沒有露出多少吃驚。

朗朗白日,影門上下人又這麼多,怎麼能不被被人發現。王竹風雖然一個儒生但是也很精通《易經》中很玄妙的東西。占卜祭司這樣事情也是在行。隻要幾枚銅錢就能夠算出想要知道的事情。

算卦,其實也簡單,天時地利人和罷了。

“進來吧,別站在外頭了。”老婆子讓王竹風進屋說話,礙於禮數王竹風從來不進師母的屋裏。曾經孔聖人就是因為單獨會見了南子,而留下許多緋聞。

竹風並不是腐儒,關鍵是確實沒有什麼事情是自己解決不了的,所以也沒有和師母協商的必要。

“是,師母。”王竹風進去後,對師母說了句,“我想在這處理一下家務事兒。”

“嗯。”師母許諾了。她看到竹風手裏拿著打人的藤條就知道他的“家事”是什麼。

王竹風一進門的時候,便看到低著頭渾身被冷汗浸濕的小人抖動的不停,他人的那個小孩,沒有一個當爺爺的會不記得自己的孫子,況且他孫子孫女隻有四個,而且王嵐溪這個孫子還有些特別。

金木水火土,是五行,也是名字輩分的一種循環排列的一種方式,五行排列的順序也有其他的方式。用這種輩分排序最為著名的就是大明太祖朱元璋這一支。

璋,是玉的一種,屬於土。朱元璋的兒子朱棣,是木字輩;他的孫子朱允炆,是火字輩;他的曾孫子朱瞻基,是土字輩……

按影門掌門王孟的想法到了王竹風木字輩的後麵應該是水字輩,後麵是火字輩。憑此推算,王嵐溪是屬於火字輩不應該取水字輩的名稱。

他的名字的由來就要涉及到大明朝皇帝的那一支的血脈。你能想到嗎?王嵐溪的母親竟然是明神宗朱翊鈞的妹妹,大明朝的公主。而王竹風的兒子,也就是王嵐溪的爹是當朝的翰林,從三品,當年的狀元郎。一出黃梅戲才有的郎才女貌、公主下嫁狀元郎的戲碼。

王嵐溪有些另類的就是他的名字,不是遵從影門的字輩排序而是按照朱家的排序。他不姓朱,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

“嵐溪。”

“爺~~爺~~”

“我讀書隻記住了上句,忘記了下去,問問你知道嗎。”

“爺爺~~你說~~”王嵐溪都快要哭了枯涸出來,臉上也是紅撲撲。小孩子那經過這樣的心理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