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啊!”
我的一聲刺耳女高音。著實是點亮了整個車廂原來的寂靜。
尤其是我對麵那位少婦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各種嘈雜的聲音開始不絕於耳。
“好像有人在叫?”
“大半夜的不睡覺啊!”
“小聲點!”
……
原本,李布衣走了之後,其他人就能聽到我說話了啊。
好煩。他也不告訴我這個!搞得我成了全民公敵。
尤其把對麵的少婦姐姐嚇得不輕。
我轉念一想。
又叫出了聲,“我要的是奶油蛋糕不是抹油蛋糕啊!有沒有搞錯!”
這次的聲音比剛才低。
但好在,似乎車廂裏剛才被我吵醒的人都聽到了。
“哎喲,還是個吃貨!!!”
“做夢都不忘記吃!”
“聽這聲音大概是個小女孩吧!可怎麼嫁得出去。”
我無言以對。
萬幸的是,我對麵床鋪的少婦姐姐平複了她的驚恐。原本張大嘴巴看我的表情也沒有了。
漸漸地,才陷入了睡眠。
而我,卻失眠了。
十九年的唯物主義思想被一擊而碎。甚至對那些古代的傳說產生了好奇。莫名其妙得在那想,會不會,那些本來就不是傳說,而是事實呢?畢竟世上真的有鬼。
心裏剛觸碰到鬼這個詞,就想到了我的“鬼相公”李布衣,還有那場婚禮和今天的吻。
臉不由得發燙了。那可是我守身如玉十九年的初吻啊!就這樣被人奪了,不,不對,是被鬼奪了!都沒有問過我,唉,好失敗。
我就這樣胡思亂想度過了一個晚上。當然還有各式各樣的高低音呼嚕聲。
想必擁有了個大大的眼圈吧。
第二天。
少婦醒得很早。她的小寶寶還在自顧自得享受睡眠。
我看向了她。她轉頭,不看我。
一個大寫的尷尬在我們之間形成。
其實這樣也好,畢竟我看到了鬼,還和鬼拜堂成了親。
若是有人想要遠離我,我不介意,畢竟我們也不認識。
不過有件事倒是很難過。
昨天為了分散注意力,將老爸老媽帶的東西吃了個幹幹淨淨。
臨行前,我見我媽各種吃的塞我行李箱,還各種埋怨。現在看來,我對不起我媽。
“啊…新鮮水果10塊錢一份。啊…快餐,新鮮的快餐,十五塊一份啦…。啊…快餐十塊錢一份,最後一次供應啦…前麵的同誌麻煩收一收腳。”
一個穿著製服的阿姨走了過來。
她可比快餐車顯得壯多了。
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我掏出一百塊,買了份快餐。
奇怪的很,口袋裏怎麼多出了張百元大鈔。
我很是納悶。
火車上的快餐比家裏的差太多了。一點都不好吃。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我吃了個光。
對麵床鋪的小寶寶此時醒了過來,看到我的吃相,還咯咯笑了笑。
唉。這小孩子肯定沒學過“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一帆風順下了火車。
巧的是這帶著寶寶的少婦和我竟然是一個站。
我拉著行李箱,衝他們擺了擺手,少婦板了一天的臉,見我還是那麼熱情,可能不太好意思,跟她寶寶說,“跟姐姐說再見。”
小寶寶仍是將手指頭放在嘴裏吮吸,他說,“哥哥再見。”
少婦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是姐姐。”
小寶寶苦惱得說,“哥哥也在啊!”
我還在愣神的時候,少婦已經抱著她的寶寶飛奔起來。
我不禁擔憂,穿著高跟鞋,別摔倒了。不過話說,鬼白天也能出來嗎?不會被太陽燒的著起來嗎?李布衣,你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