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簡直崩潰了。原本以為和那女鬼聊得挺好。沒想到她剛開始竟然讓我拿著一根白色的骨頭在劃呀劃。冷不丁的心裏打了個顫。
我還要繼續感慨呢。就聽到了有人在叫“鳳凰鳳凰”,聲音由開始的空曠變得越發的清晰。我順著聲音的方向一看,那被我鎖在宿舍裏的兩位竟然趕了過來。看來女鬼走之後,那被禁錮的湖水的幻術也消失了。我沒在湖麵上,踩著的實實在在的陸地。
“你混蛋!”範靜靜首先衝我過來。她雖然罵著我,但卻緊緊抱住了我,眼裏還泛著淚光。“沒事吧?”仔仔細細上下打量著我。我趕忙將那個白色的大骨頭扔在一邊。
“沒事沒事。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唄。”我衝她擠了擠眼。張曉彤視力不錯,指著那根大骨頭。“那是什麼?”說著還想上前去摸一下。道士邱山遠還好機靈,秒懂了我的意思。他伸手便把骨頭拿在手中,那把寶劍也不丟下,結果他就一手一根大骨頭,一手一柄劍,說不出來的二次元。“行為藝術,行為藝術。”他訕笑著。
張曉彤自顧自地說,“我聽靜靜姐說你把我倆鎖在宿舍裏。我還以為你會出事。”然後突的一笑,“嘿嘿,原來你是來約會啊!”不過瞧了瞧就在數米之外的無名湖,還是抖了個哆嗦。“選的地方也挺特別,挺好。”
我拍了拍額頭。心想有這麼心大的妹子。即便是真的知道自己被鬼纏身,不出三分鍾也會自行解決。一天二十四小時開心的時刻大概能占到二十三個小時吧。反正她就是這樣像個小妹妹,容不得人不心疼。
我和範靜靜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交流。
“她還不知道?”
“是啊,本來來得及就沒說。”
“不說挺好。”
“我看現在,她應該沒事了。”
“那個?你剛才遇到什麼了?”
“沒事。我是打小的富貴命。小鬼不沾身的。”
我倆擠眉弄眼了半天。弄得我眼睛都疼了。大概眼神交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張曉彤扯了扯我的胳膊,“我們好不容易砸了半天門宿管才給開的門。你和他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了?”我搖了搖頭,本來要示意的是我倆啥事沒有,單純的路人甲乙關係。可邱山遠這賤人竟然臉紅了。我去!這是我見過最蠢的人了。他絕對排第一。想起那第一次班會這小子的胡言亂語,我頓覺我陷入了一個大坑。我總不能跟她倆說他的師父讓他來保護我,這解釋,我都不信!
“什麼時候開始的?快說快說!”這小丫頭的八卦思想是種在了腦子裏而且生了根,隨時隨地信手拈來,本事很是強大。我發覺她的眼裏微微有淚痕,想必剛才也是擔心受怕了一番。“恩。以後告訴你,很複雜。”我摸摸她的腦袋。雖然我倆一般高。但我還是喜歡摸她的腦袋。很奇怪的癖好。
“算了。藏著掖著總歸不是好事!我們還是公開吧!”邱山遠絕對是個腦子有洞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的臉皮可以厚的跟牆壁一般。但如果隻是單獨麵對我,就仿佛像個小弟弟一般。行為分裂的夠可以的。
我打了他一巴掌。“別胡說。”
“恩人!靜靜同學!”
“鳳凰!靜靜!”
得了。又來了兩個活寶。
陳安和杜言邁著大步子趕了過來。他倆先是掃了我一眼。然後立馬將關心的目光投向範靜靜。
“你們怎麼來到這地方了——靜靜同學你沒事吧?”
“哎喲,你怎麼光著腳?”
陳安不愧是習慣了拍領導馬屁,要麼學生會副主席也白幹了。範靜靜還一臉呆萌的時候,他就把自己的鞋子脫下來,“來,來,來,穿我的,穿我的。”說實話我剛才都沒發現!這才看到這兩個妹子的鞋子都沒穿,可能出門太急了些吧。我兩隻手分別握了握她倆的手。也許,這就是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