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這一句話把我嚇了個七暈八素的,不會吧?那紙人竟然是用骨灰做的?我記得他紮紙人的時候我還有看著呢,沒見到有什麼古怪的東西啊!
“真的假的啊?”跟我去花圈店的趙老師顯然也是一臉萌,自然和我一樣,都是不太相信這回事的吧。“不過這紙人會動,我倒是----沒有見過,可能真是用骨灰做的吧。”趙老師小聲得說。
他這話說的我都牙疼!
骨灰是什麼?人死了燒完之後剩下的灰----活人本來就敬畏死人,更別提是有骨灰了,心裏微微有些驚悚的感覺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這一來二去的,我算算啊,這麵前有一個詐屍的家夥,雖然被綁住了,但這細線我真的擔心會崩開,此外,那先前活了的紙人,竟然是用骨灰做的。
難不成-----不,不,我不能有被害妄想症啊。
這隻是巧合吧。他們肯定不是衝著我來!
我看了看師父,師父嚴肅道,“那個花圈店的---我估計也是有所圖謀的吧。”他看了我一眼。
有所圖謀你看我幹什麼?莫名其妙神經病啊你!
我裝作呆愣而那茫然不知所錯的樣子。難不成我的美貌已經傳播那麼廣了?
隨即師父對我說,“肯定又是你招來的。”
“這和我一點關係沒有。那胖子就是個見錢眼開的老板啊。”我解釋道。
我現在特別怕和我有關係的事-----因為那大部分都不是好事。而師父那句"肯定又是我招來的"讓我有些難過。
就拿著今天這回子事來說吧-----那是一波三折又三折啊。
"那是我娘子魅力大。"李布衣說道。
我去,你這個古人不能連思想都古了吧,你好賴話聽不出來啊啊!
"師父,這細線是什麼?看起來很結實。"趙老師問道。
"那肯定的,這可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墨鬥線,專門對付詐屍僵屍的。百試百靈。想當年-----算了,你們這群小孩也不知道。"
看起來那是一臉的春風與得意。自打那晚被黑衣人一招ko之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師父能用這種語氣來說話,尤其是自誇。
果然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啊。
嗬。
嗬。
那被捆住的大柱子喉嚨裏發出這樣的聲音,如同先前那樣,兩隻眼珠子是要瞪出來一般,死死盯著我們幾個。
他張了張嘴,露出了尖利的牙齒。
原本人的牙齒末端應該是平直的,但他不,所有的牙齒都是鋒利無比,看起來和他那指甲有得一拚。
我知道,這是屍變的正常狀態。當初在貓臉太太那個荒廢的村子裏我還見到過,一群一群的-----
隻不過,這一次我沒有了那"念咒"的偉大功力,當初可是輕而易舉就消退了好多的喪屍-----但這次,我原本腦子裏一閃而過那咒語來著,但是我卻說不出來,完全背不下來那繞口的東西。
不光這,那本書我都不記得被我放在哪裏去了。
畢竟我是一個長在新世紀的姑娘,要信奉-----我看了一下那還在努力掙紮的大柱子,微微一搖頭,還是趕明把那本書仔仔細細研究一番,最不濟,也要隨身攜帶。
關鍵時候,保命呢。
"他怎麼處理?"李布衣問了一句。
雖然一個是鬼,一個是僵屍,而我們是人,但李布衣絲毫不把他當成同類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