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火化了吧。"師父說道,說這話的時候眼皮都沒眨一下。完全是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
說著,他便拿出了打火機。並且還從口袋掏出了一個很小的瓶子。
"這是什麼?"我問道。好奇地看著那小瓶子。
那是個透明的小瓶子,裏麵裝的是液體,誰知道是什麼呢,我是猜不透。
"這個啊。"
師父說,"能加速燃燒。"
"讓他更早更快的離開這個世界。"
師父微笑著看著那大柱子。"村長是個老頑固,他其實不讚成火化。但,這個情況,想必也是能理解的。"
原來師父也故意沒有讓村長跟來已經是擺明了想要先斬後奏了。這麼一想,村長沒有跟來的意思大概是默許師父如此做了吧。
畢竟先前他吃了那麼大的虧,也該長記性了。
我們幾個互相一看,點了點頭。尤其是那個李布衣,他拂袖道,"要我說啊,還不如將他給埋了呢。反正怎麼都是死。而且這和火化應該也差不多。這樣即便是村子裏的人問起來,咱們也好交待。"
不過這樣的解決辦法真是好嗎?
我看著那滿臉得意的李布衣,以前我倒是從未想到過,將這詐屍的人給埋了算作是正常的出殯。
不過不火燒,而是土埋,他的靈魂也就不會消散於人世間了嗎?
"你別胡說八道。"趙老師一皺眉,上前對著師父說,"還是燒了,燒了一了百了。
嗬。
大柱子衝他吼道,表情猙獰。
趙老師嚇得連忙退了兩步,看我們都在看他,於是又整整衣服領子,"為民除害嘛!"
我對於為民除害的事不感興趣,但我知道,我剛才是差點就死掉了。為報私仇還差不多。
嗬。
那大柱子掙紮得更厲害了。
他應該是能聽得懂我們的話。
他抬腳跳,師父輕輕一拉,他便又回到了原地。
這墨鬥線還真是厲害啊!不過怎麼不見墨鬥,卻隻有線呢?
鈴鈴鈴。
鈴鈴鈴。
鈴鐺聲響起。
我的臉色都變了,"就是這個鈴聲,先前那大柱子就是聽這鈴聲變得發瘋了!"我叫道。
那鈴聲似乎是從西邊傳過來的。
"你們快看。"
正當我們在聽這詭異的鈴聲的時候,那大柱子竟然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他本來臉部浮腫,但最起碼還能辨認出他的模樣。村裏人也不懷疑是誰莫名頂替。
但這次,他的臉在嘩啦啦往下掉肉。
沒錯,就是在嘩啦啦往下掉肉。
不一會兒那整張臉就變得血淋淋的。
不過這並沒有讓我感覺得太驚嚇,接下來發生的事才讓我感到更加地難以接受。
他的臉往下掉肉,他用嘴將那肉給接住,嚼了兩下,便是直接吞咽在了肚子裏。
我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這還能更加變態嗎?
連自己的肉都吃,更別提我們的了!但是他並不看我們,隻是想方設法逃離,或者說去一個地方-----
"他這是餓了啊。"趙老師顫抖著說。
任誰見到這幅畫麵都會嚇得七葷八素吧。
這個時候,我的肚子"咕咕"也響了兩聲。心裏暗罵自己一句,怎麼這麼變-態,看這詐屍的吃自己的肉你還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