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白然有和天嬌提過,但是天嬌並沒有在意,因為時間已經很長了,對方都沒動靜,所以久而久之,天嬌就忘記了,剛才聽見薛兆豐和方佳佳的對話,她猛然間想起這件事。
白然為了確定事情的真實性,還和厲仲通了一個電話,雖然過去兩年多了,但是厲仲記的很清晰。隨後白然告知天嬌,他跟她說的那些的確存在。
掛下電話後,天嬌告訴和風,讓他幫忙查薛子璐的消息,和風領命走了,天嬌洗了一個澡回到臥室,這一睡就是一整天,醒來後,天已經黑了,而和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幾上還放著好幾個飯缸。
“從部隊帶來的?”天嬌看看那鐵飯缸,就知道這是特戰營的。
“嗯,怕你餓,就帶來一些。”和風放好筷子,“去洗漱下吧,然後一起吃,吃完我再告訴你。”
天嬌的速度很快,洗完臉後,也沒換衣服,穿著睡衣就開始吃飯。
‘鈴鈴鈴’……一陣電話鈴聲,天嬌看看和風,示意他接,和風眼皮子都沒抬,也沒接電話。
艸!你家我家,天嬌罵了一句,和風繼續吃,丫的,天嬌氣憤的拿起電話,就一頓咆哮,“飯都不讓姐好好吃,叫叫叫,催死呢!”
“咳咳……天嬌。”夏天澤磁性的聲音傳來,天嬌頓時石化。
和風翹起嘴角,目露風情的看了天嬌一眼,天嬌嘴角哆嗦兩下,狠狠的點了一下和風的腦袋,轉而一副狗腿樣子,“參謀長,嘿嘿,找我什麼事情啊?”
和風撇撇嘴,也就在他麵前裝老虎,見到頭兒立刻變成鼠。
“吃飯呢?沒什麼事,就是和風讓查的事情,雖然有點眉目,但是事情牽連很大,你真要查下去?”並不是夏天澤怕,而是今天下午他回家和老爺子溝通了下,現在動作可不可以,老爺子沒同意,說時機不太成熟,然卻是時機不對,所以夏天澤才給天嬌打了這個電話。
“夏叔,放心,不會把你牽連進來,我熊天嬌就算沒這本事,也不會拖任何人下水的,一切交給我來解決就可以。”天嬌收起嘻哈的笑容,眸光變得清明,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
“我不是怕受牽連,哎……電話裏不好說,哪天找個機會,你我見一麵吧。”
“不用,夏叔,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改變自己的決定,我隻想把陷害我的人抓出來,至於以後還能不能繼續做你的兵,就看造化了。”天嬌把電話掛斷,走進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後,走到客廳,拿起茶幾上的一疊資料,微笑的看著和風,“謝謝你啊,我走了。”
“你可以呆在這裏的。”和風的語氣有些急促。
“不了,我現在這身份和你在一起不合適。”天嬌嘲諷的笑了一下,然後幾步就來到玄關處,開門走人,沒有絲毫留戀。
和風看著關上的門,頓覺心裏異常的煩悶,苦笑著坐到沙發上,他心裏明白那一夜其實就是一場誤會,可心裏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天嬌,以前看不見還好,心裏溫著記憶,一遍一遍思念,如今看見了,那種尋覓的痛卻比以前更甚,不是不知道她有眾多的男人,可就是因為這樣,心裏才悲慟萬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哪怕就這麼看著也好。
和風雙手抱頭,眼淚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原來那些纏綿,那些細語,隻能成為過往,如花似夢,觸不到,碰不到。
這一夜,注定是個失眠的夜,有人悲傷,有人痛苦,有人心傷,更有人牽腸掛肚。
清冷的夜,徹骨的北風,吹散的樹葉,寂靜的令人心酸。
天嬌穿著風衣站在樓下,頭發被風吹的飛舞,可仍沒阻止她的動作,天嬌呆呆的看著和風家的窗戶,心裏無限慨歎,有些事雖發生了,卻不如不發生,那一夜就當做回憶,如果不能逝去,那麼就讓它刻在心中好了。
衣擺隨風舞動,小區裏那剛剛響起的腳步聲也隨之消失。
天嬌拿著資料躲在空間裏,認真的翻看著,資料上記載著薛家全部的資料,包括每個人最近這些年都做過些什麼,當然最主要的就是薛子璐的信息。
天嬌看完之後,歎息世事無常,所有的事雖然一開始叛離了軌道,可最終還是繞回來了。天嬌把資料留在空間,閃出空間,趁著夜色,在高樓大廈中穿梭著。
薛家並沒有居住在龍港區,而是住在寧海區和龍港區的相連處,那裏一座莊園,薛家並不在莊園裏,而是在莊園的外側,薛家所有的人都住在那裏。
天嬌狂奔著,想要消除心中的悸悶,可一點作用都沒。一個小時後,天嬌順利達到薛宅。
看著兩旁樹葉有些泛黃的楊樹,天嬌靜靜的在路上走著,估計再走一陣子,就能遇到薛家的巡衛隊了。
果不其然,遠處傳來星星點點的光亮,天嬌迅速躲到路旁的大樹後,找了一處草叢,趴在裏麵,不能輕舉妄動,現在她隻能靠自己。
巡邏的人很仔細,就連樹叢和草叢都要照一照,天嬌就在空間和現實裏來回穿梭。直到巡衛隊的人離去,才順著草叢往正門處跑去。整整兩公裏的距離才到達正門,天嬌此時躲在空間裏,因為外麵的人實在太多,已經沒有她隱藏的地點了。這薛家真是大手筆啊,光巡衛隊就六隊,是尼瑪有多怕死啊,天嬌坐在空間的地上,啃著蘋果,無限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