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大結局(一)(2 / 3)

這一看不要緊,東林當場就跪地了,嚇的宋茜驚呼怎麼了。

到是老頭兒很淡定的揮揮手,大笑的扶起東林,嘴裏還念叨著,“徒兒啊,為師可在這裏等你好幾年了,你才來見為師啊。”

熊東林心裏鬱悶,要是知道你在這早就來煩你了。

就這樣,師徒二人算是見麵了,空呈老人也沒走,繼續留在那,東林隔三差五的去看望老人,想把師傅接到碗河的別墅住,可師傅一直說時機未到。

事情就一直放到現在。

東林推開大門,就看見師傅穿著羽絨服坐在院中,逗鳥呢。

“師傅,這大冷天的,你也不怕鳥生病。”東林扶著空呈老人走進臥室內。

“哎呀,這麼冷的天,怎麼不燒爐子呢?”熊東林責怪的看向師傅。

“我等著你來接我去碗河呢,還燒什麼爐子。”一語道出東林來的目的,熊東林也沒覺得尷尬,師傅可比他厲害多了,算出自己的來意,並不稀奇。

“那我幫你收拾下,這就走。”熊東林利落的收拾了幾件師傅的衣物和一些日常用品,就和師傅上了車,來到碗河別墅。

碗河是個神秘的地方,縱使現在寒冬,可碗河依然樹木茂盛,一片綠意。

空呈老人不住的點頭讚歎此處的神奇,熊東林把師傅帶到自己的別墅,以便平時照料,空呈老人也沒拂了東林的好意,住哪都一樣。

空呈老人坐在臥室裏,見東林幫他收拾屋子,說了一句,“那仙人怎麼樣了?”

東林一愣,隨後才明白師傅說的是花起,“情況不樂觀,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哎,東林啊,你來,我有事要和你說。”空呈老人擺擺手,東林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師傅身前,半蹲著身體,仰頭看著師傅。

空呈老人摸摸東林頭發,“孩子啊,你是個好的,這麼多年都是為師耽誤你了,不允許你這,不允許你那,可這都是為了你好。”

東林點點頭說:“師傅,我知道。”

“為師曾經給你問過一卦,可惜看不到結局,隻能看到一些過程,變知道會發生今天這一幕,師傅不讓你給人問卦,就是因為,我們這一行啊,泄露的天機越多,得的報應也就越大,所以為了避免你破不了此劫,為師就鎖了你的情關。”

空呈老人雙手在東林腦海上一點,隨後大量的信息湧入東林的腦海裏,東林適應了好一陣子,才把所有的信息疏通完畢。

空呈老人就這麼安靜的等著,見東林已經完成了,才繼續說,“可為師卻忽略了一個意外,那就是天嬌的到來。”

空呈老人好像在回想什麼似得,眸中沒有任何焦距的看著不遠處,解釋了不少熊東林不明白的事情,隻其中就包括了天嬌。

空呈老人說,當年天嬌掉進河裏,被東林救了以後,其實就已經死亡了,隻不過怕東林和家人傷心,他強行在天嬌的身上植入了他人的一魂一魄。

但這也算違反了天道,自己同時也接受了懲罰,十年不能問卦。

可後來,夜觀星相,竟然發現,異星轉世,而且是兩顆,一顆掉到了四十年前,一顆直奔熊家的方位而去。

雖然不能問卦,但他也明白,熊家的小女孩換人了。

“師傅,你說的兩顆異星?”東林聽到此,訝異的問到。

“對,兩顆,這麼算來,那顆應該在佘竟威的身上,我查過資料,天嬌重生那一年,佘竟威正好死亡,按照曆史的軌跡是被佘竟陵殺害的。但是那顆異星卻回到了過去,我想大概這佘竟威是重生的吧。”

“這樣的話就說的通了。”東林坐在地上冥想,“天嬌臨走前,一直叫佘竟威為木風,估計就是認出來了。”

“其實這些事,在我把你情關打開的同時,你就已經知道了,我今天想要告訴你的是關於花起的事情。”空呈老人站起身,看著窗外。

“花起是仙人,卻因為破空來到我們這個世界,遊蕩了這麼多年,和天嬌血契成功,算是他的大劫,也算是他的大成。如今的花起因為受到天嬌的牽連,生命垂危,我能為你們兄妹倆做的就是守住這花起的性命。”空呈老人背著手,矗立床前,話語有些低沉。

“師傅,這有關係嗎?”

“有,花起要是消失了,魂瑟也就沒了,那麼還活著的天嬌會因為魂瑟自爆而死亡。”空呈老人轉過身目光炯炯的看著東林。

“可是花起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因為他還不知道而已。”空呈老人從懷裏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把它放在東林的手中,“去吧,把這讓花起服下,至少能多給他十年壽命,那時候估計天嬌就能回來了,去吧,時間緊迫。”

東林沒有過多懷疑,立刻都出了房間,跑到天嬌的別墅,給花起服下藍色瓷瓶裏的藥。

藥物是液體的,東林把灑出來,隻能對著花起的嘴,把藥瓶的瓶口塞進花起的嘴中。

空呈老人見東林走了,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信件放在床頭櫃上,自己則盤腿坐在床上,花起服下藥的那一刻,空呈老人也坐化了。

毫不知情的東林見花起睜開眼睛,直歎師傅給的藥竟然比花起的藥還靈驗幾分。

花起則一頭霧水,因為身上的無力感和困倦感已經全部消失,身體裏仿佛重新種下了力量。

花起見東林手中拿著藥瓶,疑惑的問:“你給我服下的是什麼藥?”

“我師傅給我的。”東林晃晃藥瓶,“這藥很管用。”

花起站起身,說要去謝謝空呈老人,東林便帶著花起來到師傅的房間。

剛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師傅盤腿坐在床上,東林笑著說了一句,“師傅,你的藥很有效,花起醒來了,想來謝謝你。”

可東林卻不見師傅搭話,回頭一看師傅閉著眼睛,還以為師傅睡著了,到是花起發現了異樣,忙把手放在空呈老人的鼻下,已經沒有呼吸了。

花起搖搖頭,東林慌張的也把手伸到師傅的鼻子下麵,最後失措的倒退了幾步,花起扶住東林的身體。

東林穩住心緒,一眼就看見床頭櫃上放著的師傅特有的信件。

東林拿起來一看,裏麵隻有一頁紙,也隻是寥寥幾句,但東林看明白了,師傅這是以他的命續花起的命,就當作這麼多年,師傅對自己的虧欠。

‘啪嗒’信件掉落在地上,東林失神的走出房間,花起撿起信件,也明白了自己的命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起跪在地上給空呈老人磕了幾個頭後,空呈老人的身體便霧狀化消失了。

花起走出房間去找熊東林,雖然不能安慰對方,但至少可以陪伴。

東林來到院中,其實他早就該察覺的,但就是不願意多想,說起來,也是自己自私罷了,何苦現在來裝傷心的模樣,多可悲?

“東林,凡事都有緣法,你師傅他這麼多過的並不好,這也算是解脫了。”花起安慰了兩句,離開了。

東林當然知道,自從師傅消失後,他就隱隱察覺是這麼回事,但始終秉承師命,不尋找師傅,說起來就是自己膽小罷了。

東林回屋收拾好師傅的衣物,給師傅立了一個衣冠塚在碗河是山上,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已經半年了。

這半年裏發生了不少事情。

大事就屬安甜甜和小生成親了,本來是要等天嬌回來的,可安甜甜竟然懷孕了,所以隻能扯證。

還記得那天場麵相當的盛大,婚禮是在碗河別墅舉行的,來了很多政界商界娛樂界的朋友,當然最大的BOSS就屬夏天澤那一隻了,他的空降,果斷讓宴會進入了高潮白熾化,現在想想,還覺得心驚,原來無論男女老少,對領導人都有著深深的崇拜。

再一個就是啟幕和二熊竟然有了第一個寶寶,當然這對逆天的人,在花起藥物的不斷努力下,終於造出了一個男寶寶,把二熊和他媽感動的差點沒給花起立了一個長生牌位。

還有更重要是事情,就是,天嬌,我們很想你。

歐陽逸闔上筆記本,每天記錄日記仿佛已經成了這半年多的習慣,不寫寫就會覺得心裏不舒服。

“喂!還在寫啊?”突然出現在身後的白然,嚇了歐陽一跳,歐陽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是啊,我在寫,我在和天嬌吐槽,白然整整偷了兩個月的東西,從國內偷到國外,最後被人抓住遣送回國,才消停一些。”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次是勞資失誤。”白然強調著,可惜沒人相信罷了。

半年的時間對於很多人來說,過的很快,可對於每天都在想念媳婦的人來說,就相當的慢。

從最開始天嬌別墅裏,隻住進兩個人,到現在所有的人幾乎每天都回來,就能看出,這些男人已經把思念種到了骨子裏,當然這些男人不包括,夏天澤,因為夏天澤一直都很忙碌,就是想來,也要有時間,不過他已經很努力了,至少每個月都能來幾次,刷刷微弱的存在感。

“我們玩點遊戲吧,好無聊。”連一杵著下巴看著眾人,兩個月前他才回來。

“連一,無聊的話,就去多設計兩套衣服,現在是春季,你也該準備夏季的時裝發布會了。”白然才一旁督促著。

“就是,你老這麼偷懶可不行。”花起揭連一的老底。

連一見說不過眾人,嘟嘟囔囔的就往房間裏走。

“哎,你們看。”和風高喊一聲,眾人齊齊看向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

“據報道,昨天清晨午時,赤河水立現,竟然比以往還要洶湧澎湃,不過,赤河的水如今已經不再是紅色,而變成無色。”

電視裏傳來的報道,頓時驚翻了眾人。

王軍拿著遙控器,忙把剛才那一段後退了一次,反反複複聽了好幾遍。

青丘才站起身尖叫著,“我要去陵水縣看看,你們誰去。”

“我去。”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於是第二日,一眾人馬浩浩湯湯的去了陵水縣。他們要親眼目睹赤河是不是真的有水了,那是不是預示著天嬌也要回來了?

眾人趕到陵水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春季的午後,太陽很暖,溫度宜人,不過眾人可沒注意這些,下了飛機後,就開著車來到陵水縣,赤河。

結果卻被河岸上的景觀驚嚇住了,這人,可謂是人山人海,連綿不絕啊。

眾人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位置,最後,歐陽逸發飆了,使出了絕招,掏出一遝一遝的鈔票,往地上一扔,高聲喊道,“誰掉的錢啊。”

男人們驚呆了,不過效果著實很棒,至少出了一個小空,王軍與和風往前一擠,後麵跟著的男人們紛紛從空裏鑽過去。

還好,雖然人很多,但是他們還是看見了如今的赤河,確實和電視報道裏形容的一樣。

眾人非常欣喜,突然覺得日子有盼頭了,至少看見了希望。

——

天嬌抱著佘竟威跳進赤河後,佘竟威突然發瘋似的攻擊天嬌。

天嬌仗著自己遊泳遊的好,至少還能和佘竟威過上幾招。

不過沒堅持多久,天嬌就力不從心了,畢竟要換氣,後來天嬌想到一個方法那就是進入空間,結果,空間竟然進不去。

佘竟威陰森的怪笑著,“鏘鏘鏘鏘,空間進不去了吧,我看現在你還拿什麼和我做對,哈哈哈……”

天嬌覺得佘竟威好像發瘋了,而且神誌有些不清晰,可自己現在自救都沒辦法,怎麼救他啊。

憑借最後一小點氣息,天嬌緊緊抱住佘竟威的身體,閉上了眼睛。

“嘶……”好疼,鑽心的疼痛立刻讓天嬌醒來。

入眼是已經刻到骨子裏的那些家具和擺設。

天呢,這裏是地球。她竟然穿回來了。

天嬌立刻從床下來,也沒注意,‘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天嬌,腿受了傷,就好好休息,怎麼一點都不老實呢。”木風從廚房跑出來,責怪的看著天嬌。

頓時,眼淚蓄滿了整個眼眶,“風哥……嗚嗚嗚……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天嬌抱住木風痛哭。

木風的身體一僵,忙伸出手拍拍天嬌的腦袋,“乖啊,今天給你做好吃的。”

“不吃,我就要這麼抱著你。”天嬌難得一次任性到讓木風變得啞口無言。

“你再不鬆開我,鍋裏的魚就糊了,想抱,一會吃完飯讓你抱個夠。”木風捏捏天嬌的小鼻子。

天嬌緊緊鼻子,站起身,撒嬌的說道,“我要和你一起去,我怕你半路扔下我不管。”

“你……可真是的,腿疼不疼?”木風關心的問,見天嬌搖頭,才允許天嬌和自己一起去廚房。

天嬌偷偷的擰了一下大腿,是疼的,這不是夢境,這是現實。難道她真的穿越回來了?

“風哥,你怎麼在我家呢?”

“接到你鄰居給我打的電話,說你被樓上扔下來的重物打到,然後掉進了下水井,所以我就來看看你,你也是,這麼大個人了,走路都不看著點嗎?讓人操心。”木風絮絮叨叨的,天嬌靠在廚房的門框上,幸福的看著木風。

晚飯兩人吃的很愉快,不過木風心疼天嬌腿有傷,所以所有的活都包攬了,天嬌隻坐在沙發上看著就可以了。

晚上十點的時候,天嬌拉住木風的手腕,“風哥,今晚別走了?”

“我到想不走啊,可是你嫂子該罵我了。”木風摸摸天嬌的頭,彎下身子穿衣服。

天嬌的淚水抑製不住的滴落下來,從後背環住木風的腰,大聲哭著。

木風閉上雙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拉開天嬌的胳膊,“乖,哥明天再來看你。”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是不是,都是因為我的任性,你才會這樣對不對?”那被天嬌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陡然被天嬌挖掘出來,才知道那是多麼痛苦。

“瞎說,什麼都是因為你,快點休息,我走了啊。”

“木風,要不是因為我上大學,你也不會娶了那個女人,隻因為她給你了我四年需要用的學費對不對。”天嬌怒吼著。

木風一直背對著天嬌,所以天嬌看不見木風通紅的眼眸,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心痛。

“我很愛你的嫂子,況且我們也不合適,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我長你四歲,你有出息讀大學,做哥哥的應該供你,所以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乖,你睡覺吧。”木風穿上鞋子,打開門離開了。

天嬌癱軟的坐在地上,前世她一直很愛木風,所以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木風就娶了那個女人,雖然她大學四年的生活費是木風給的,可她一直都恨著木風。

直到後來大學畢業,她又考取研究生,才遠離了木風。

天嬌哭夠了起身站起來會房休息,既然回來了,那麼想再回去就難了,晚上,天嬌試圖打開空間,可依然不行。

次日清晨,木風來的很早,急急忙忙給天嬌做完早餐,就準備離開去上班。

卻被天嬌攔住了。

“天嬌,起的這麼早?再去睡一會,我中午回來給你做飯,我現在要去上班。”木風溫柔的摸摸天嬌的頭發。

“木風。”

“嗯?”

“我愛你,很愛,很愛,愛到因為你娶了別的女人,而恨你,所以我遠離你,可你為什麼還要再靠近我呢?”天嬌紅著眼睛,看向木風。

木風放下門把上的手,轉過身,對天嬌對視。

“天嬌,你是我的妹妹,照顧你是應該的,你躲我,我知道,可這個世界上你隻有我一個親人,如果我還躲著你的話,那麼你就真的變成孤單一人了。”木風麵無表情的說道。

“是嗎?嗬嗬……孤單一人有什麼不好啊?或者,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不用這麼忙碌到每天伺候我了對嗎?”天嬌努力壓抑心中的悲痛,可說出話還是布滿了顫音。

“說什麼胡話,好了,你冷靜下,我先去上班了。”‘哐’的一聲,木風把門關上,靠在樓道的牆壁上,用力喘氣。

天嬌也沒吃早餐,而是一直窩在沙發裏,她不知道現在該如何的生活,仿佛對生活已經失去了興趣。

就這麼一坐就是一上午,中午木風回來的時候,天嬌仍然保持著那個動作。

木風快步走到天嬌身前,把天嬌的胳膊拉開,就開始給天嬌按摩,天嬌低頭看看木風的動作,收回自己的胳膊,冷漠的說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乖,別鬧。”木風又給天嬌按按大腿,怕她坐的時間久了,腿會發麻。

“都說了你不要管我,滾啊,滾!”天嬌低聲抽泣著。

木風把天嬌摟在懷裏,萬分無奈的說道,“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呢?”

“我不想讓你怎麼樣?我隻想知道你心中所想。”天嬌猛的抬起頭看向木風。

木風輕柔的摸著天嬌的小臉蛋,最後坐在沙發上,抱住天嬌,“我說了,你就會好好生活嗎?”

“會的,我會好好生活。”

“好,我說。”木風沉寂了片刻後,才繼續說,“我的心裏一直住著一個女孩,從小到大,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就發誓一輩子保護她,疼愛她,將來還要娶她做自己的妻子,給她我所擁有的一切。女孩一天天長大,看著她出落的美豔動人,心中卻越發的自卑,因為她是那般美好,而自己卻是一個目不識丁的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