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部開始變化,現在的強行改變骨頭的疼痛已經可有可無,因為和身上的上比起來已經是微不足道。
可是精神已經到極限的他,哪裏還有餘力去刻意的改變自己,隻能稍稍改變骨骼……
即將要走到路邊的時候,他在也承受不住了,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完全都已經被榨幹。他倒了下去,但即便倒下去的時候他眼睛還是看著前方。
因為他想繼續走,他想活下去,他不想死……
在意識沉睡前的一瞬間,他看見一輛小貨車停了下來,上麵下來一個人,正打著電筒走過來。
再然後他就昏了過去,一點意識也沒有了。
來人正是舒文的爺爺,當用電筒一照衛黎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好的地方,被貫穿心髒部位還在冒著血。
再看著地上的水,他又激動又震驚的說道:“這人難道是自己走過來的?”
又不敢相信的照了照衛黎身上的傷,特別是心髒處那洞口,身體顫抖的說道:“不可思議!他應該死了,為什麼還活著?難道這世界真的有起死回生。”
蹲下身探了探衛黎的鼻息,頓時整個人激動的不成樣子,顫抖的說道:“起死回生,一定有!我相信一定存在,我追尋了這麼久,一定有!”
看著衛黎目光非常堅定,最後將衛黎搬上了車,然後很興奮的一踩油門,直接離開了這裏。
起死回生?
存在嗎?
沒有人知道,或許這隻有某些執著的人才相信存在。不過任何事都一樣,如果不去做就不可能成功。即使是根本不會成功的事,但隻要你去做,至少就有成功的可能。
衛黎沉睡了過去,這一睡,睡了很久很久。
他在夢中沒有夢到別人,隻夢見了兩個背影,一男一女的背影,離他很遠很遠。他在夢中就像一個無助哭泣的小號,看著那兩個背影嚎啕大哭。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但心中就是湧出悲傷,來讓他嚎啕大哭的悲傷,即使沒有前因後果,但是他就是悲傷就是在哭泣。
這一哭哭了很久,最終他聽見了外界的聲音。
外麵很吵,那些聲音越來越清晰,最後全都他能清楚聽見了。
“……你們這些家夥欺負我爺爺算什麼東西!有本事衝我來啊!”
這聲音非常的響亮,直接灌入衛黎腦中,何其熱血霸氣的一句話。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但是他被這一句話驚醒了。
“隻知道欺負人的人渣……孬種,你們全都是孬種!”
已經快清醒的他又聽見了幾句話,這個稚嫩的聲音說出的話是那麼的霸氣,即使他還沒醒來也仿佛看見了那個畫麵。
就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又一句話將他刺醒了。
“小雜種……”
衛黎沒有聽到後麵的話,因為前麵的三個字已經讓他憤怒了,他徹底清醒了過來。睜開眼後就看見了那舉起手要打小孩兒的男人,根本沒有多想,抄起桌上的瓶子直接砸去。
如同他料想的一樣,血液飛濺那人倒下。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等所有人回過神來之後,衛黎已經有些艱難的從床上走了下來。雜種兩個字是他的禁忌,他就是被這兩個刺激醒的。
頭破血流的那人摸摸頭上的血,看見被染紅的受傷後,頓時雙眼布滿血絲爆發了,指著衛黎就喝道:“弄死他!”
衛黎現在很虛弱,非常的虛弱,但也不是幾個普通人能夠對付的。眨眼之間三拳兩腳就把四人放倒在地,沒有一個人能夠爬起來。
打完之後衛黎又感覺到一陣虛脫,臉色蒼白的扶著牆靠了下來。
舒文和他爺爺都已經看呆了,看著倒在地上四人非常的驚愕,因為衛黎的動作非常簡單,而且力道也不大。可是就是這看似簡單而且無力的招術,卻輕輕鬆鬆的將幾人製服了。
被舒爺爺抱著的舒文看著地上呻吟的四人終於反應過來,看著那靠牆坐在地上的衛黎,眼中充滿了狂熱之情,立馬就衝過去說道。
“大哥哥,你沒事吧。”聲音有些顫抖,是激動的顫抖。
衛黎看著這瘦小的男孩,喘過氣來後擺擺手虛弱的問道:“沒事,這發生什麼事兒了?”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四人。
舒文就像是遇見了主心骨一樣,立馬就說道:“他們仗勢欺人欺負我爺爺,還想搶你的病床。”有點告狀的語氣。
衛黎看了一眼那站在原地的老頭,腦中回想起了那個夜晚出現的身影,再看著這簡陋的醫院設施,立即就明白了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