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不知怎麼嘩拉拉拉拉我摔了一身泥。”2B青年一傻哼著歌,愉愉快快地過馬路。心情一點都沒有被剛才的電話影響到。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樂極生悲,一輛跑車火箭般地“咻”地一聲朝一傻所在的位置奔來。
還沉浸在自己美妙歌聲中的一傻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被車撞了。她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好像沒受什麼傷,利落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傻念叨完這句,非常滿足地轉身離開,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撞她那輛車上的人勾起的嘴角。
“小姐,你確定你身體沒事?不用去醫院檢查?”車上的人歪出半個頭,隨意地靠在自己的拳頭上。
聽到聲音,剛走兩步的一傻停住了動作,回頭,怒目而視:“你不說話,我還真把你給忘了。有人這麼開車的嗎,你當這條路是你家開的。你是誰啊你,這麼拽。”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男人,唇紅齒白,妖嬈的眉毛勾勒出無限風情,他不會是從泰國移民過來的吧。她還有個疑問:他是攻還是受?
“時冰。”
“什麼?”什麼食冰,誰這麼大冷天地吃冰塊,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天哪,老天怎麼這麼殘忍,這麼漂亮的男人居然會是個精神病。
一傻還在為美男哀悼的時候,一個極具磁性的聲音響起:“我的名字。”
“啊?哦。”
時冰不耐煩地蹙眉,他在懊惱嘴角剛才怎麼就那麼衝動地出口叫住她,這麼笨,簡直浪費他時間。
“把手機拿來。”
“哦。”一傻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乖乖地聽他的話。
一傻就呆呆地看著他那修長嫩白的手指在自己的手機上一上一下地點動,這畫麵普通但卻是有種說不出的唯美。
“我的號碼。”說完就踩下油門離去。
一傻還保持他離去時的姿勢,直到周圍路過的人都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她這才察覺到自己的糗樣,收起自己的花癡樣。
時冰,這個名字就這樣刻入一傻的腦海,成為不可磨滅的烙印。
“小五啊淡,你昨天一夜未歸,去哪鬼混了?”一傻帶著意味深長的笑促狹直視楠淺,她的腦海裏印出許多兒童不宜的畫麵。
剛從星月小屋出來回到家的楠淺強扯出一抹笑容,勉強無奈,但說出的還是調笑的話語:“你怎麼這麼早就在我這裏候著了,還是因為想我想得睡不著半夜就爬過來了。”
本來看楠淺麵色還有點擔心的一傻,一聽到楠淺的流氓相也就確信她沒什麼事,懸起的心落地:“你別自戀了,我會想你,除非我腦門被門夾了。”
“原來如此啊。”楠淺突然恍然大悟般地點了下頭。
一傻聽著霧水連連,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
“我一進來就發現你有些不一樣。”
“哪不一樣?”難道她猜出她剛剛見到了美男?不會吧,她是學心理學,不是學算命的,沒這麼料事如神吧!
“腦袋變扁了。”楠淺還真若有其事地指著一傻的頭說。
哦,還好,嚇死她了,她還以為她真的把心理學學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五淡,你知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討厭你。”她最恨的就是五淡的伶牙俐齒,她就不明白了怎麼會有人覺得她文靜安和呢,整就一個人精嘛。
楠淺歪頭笑笑,“一大早地來我家就為了討厭我嗎?你沒這麼無聊吧!”
一傻一拍腦袋,“被你糊弄地差點連正事都忘了。”
誰糊弄誰呢!
一傻有些惆悵地說:“四鬼要離婚了,離婚官司需要我們姐妹助陣。”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突然,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她在電話裏哭得那是肝腸寸斷,抽抽搭搭地,話都講不清楚。不過你不用擔心,二狠和三精已經趕過去陪著她了。咳,看來我們的姐妹聚會等不到周末就要開展了。”
楠淺扶住眉頭,腦袋靠在牆麵上,巨大的疲憊向她襲來。四鬼的婚姻會出現問題,她一早就有察覺的,但她怎麼也不會料到會有分裂的這麼一天。她以為四鬼的愛能融化挽回陳建的心,一切的一切,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做再多都是徒勞。男人的心一旦狠起來就是不可回頭的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