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放鬆點,別那麼緊張。”飛靈握住楠淺的手微微用力,努力使她。
楠淺也在拚命地吸氣、呼氣,緊握的拳頭鬆開後又再度握緊,如此反複。
明知道這是自家的主場地,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真的太超乎她的能力範圍。先不說她以前的工作性質都在暗地裏的,就算後來嫁給了冷衡鈺經常出席宴會,每次出席宴會都是被他緊緊地護在身後。所以總得來說她都是不用麵對這種慌人的場麵的。
“你不用說什麼,你外公會張羅好一切的。你隻要乖乖站在他身邊就行了。”聊到私生活的時候他們會相互打擊,不過到了關鍵時刻友誼就會大爆發的。
“嗯。”楠淺努力地讓自己放鬆。
燈光閃爍,轉掃在大廳的各個角落,最後停放在主席台上,直到主角的出場。
布老這個泰山般的人物一出現,毫無疑問,奪人眼球。人的氣場強大也就罷了,講出的話更是像原子彈爆炸開來。
“楠淺”這個名字一出,下麵的人紛紛討論,激烈得很。至於討論的內容是什麼,無非是楠淺居然會是布老的外孫女,以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布老有外孫女的事。居然還讓她做紫幫的繼承人,她到底有什麼能力坐穩這個位置?
當然除了幾個人之外。
冷衡鈺臉色不變地看著台上笑容煥發的女人,短短幾個月她變了很多。不再是老處於遊神狀態的行屍走肉,是真真正正有有感覺的人類。她若能好,他放心,他安心。就擔心她處在了危險關頭卻不自知。
黑幫之主萊咎兆仔細地對著楠淺的臉瞧,總有股熟悉感,似乎在哪見過。對著身邊的虎豹問:“布老的這個外孫女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半晌沒得到回應,轉頭,發現虎豹兩眼發亮地盯著台上的人。
“虎豹?”
虎豹回過神來,“主人,您忘了四年前脫離組織的玉狐了嗎?”
玉狐?好像有那麼點印象,人老了,的確易健忘。他依稀記得玉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當初也就是因為她的能力和忠心,他才沒有奪她性命,隻是以她經受酷刑為條件。說是放她一馬,隻有他自己知道是不是對她寬鬆,要知道黑幫地牢裏的那些酷刑是鮮有人能夠活著到最後一關的。楠淺也為此留下了病根,幸得冷衡鈺這四年多來的細心調養,不然楠淺是否能活到現在都是個未知數。
“難道她就是玉狐?”萊咎兆不確定地問。
“若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的。但若今天在這的是獵鷹,那他會說百分之百的肯定,四大殺手裏麵就他和玉狐的關係是最密切的。”
“若她是玉狐的話……真不知道留下她性命到底是對是錯!”他有點後悔當初讓她活著走出黑幫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想讓楠淺致命是不可能的,冷衡鈺的眼睛已經盯到了這。
在一個平靜的角落,兩個同樣喜歡清靜的人的首選之地。
楠淺坐在那,靜靜地看著別人歡舞。真絲的晚禮服清涼柔軟,白色的飄帶從肩角一瀉而下,羽衣若仙,配上她本就白淨的皮膚。謫仙脫離紅塵,她,不屬於這嘈雜的紛亂。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我的前妻竟然會是紫幫的繼承人。”冷衡鈺特意帶點調侃的意味走近。自從離婚後,他就不敢再度打聽她的消息。他以為她的生活會恢複到她想要的平靜。可她是怎麼了?她怎麼會選擇與自己的理想背道而馳的生活?
今後是敵是友未可知……
楠淺努力地讓自己的嘴角上揚,可怎麼也壓不下眸前升起的氤氳。他還是那麼好看,潔亮白皙的臉龐,勾勒完美的輪廓,透出分明的冷俊;淡墨深邃的眼眸,充斥著令人移不開目光的色澤,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無一不在宣示著他的高貴與優雅。這樣的男人居然在自己的身邊生活了四年多,太夢幻了。如果不是那張離婚協議書還在她手上,她幾乎會認為自己那四年在做夢,而他從來不曾出現過。
他真是越來越討厭自己的自控力了,她明明坐在那什麼都沒做,他怎麼就把持不住自己想去與她靠近了呢!
“你,你。”楠淺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問他和他的新歡在一起的好嗎,好像有點太八卦了。況且他的緋聞那麼多,萬一他問她說的新歡是哪個,她要怎麼回答。停了好久,終於說出了一句非常陌生的話:“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