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世界,一個人快樂;一個人的想法,一個人承擔;一個人的歲月,一個人安好。
多想就這樣一個人,一輩子……
偏為何人是群體動物,沒有人能真正做到與世隔絕。若沒有相遇,是否就不會心蕩,沒有心的動容,是否就不會有悲傷的初始。陷入泥塘的救贖,掙紮得越厲害,下陷地越快。
“你可以再說一次飛靈試試!”冷衡鈺棱角分明的俊美輪廓中散發著寒冬將萬物將肅殺的氣息。
楠淺沉默,冷衡鈺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他發起狂來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她要拒絕他,怎麼都不敢開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是這麼地怕他。
他的原始獸性告訴他可以對懷中的這個小綿羊用強的,管它什麼手段,飽了這頓餐再說。但是理性告訴他不能強迫她,不能做會讓她難過的事。她喜歡的人若真是飛靈,他還要這麼死抓著不放嗎?他,也不知道答案……
靜了許久,獸性與理性經過激烈的掙紮後,終是理性占了上風。
冷衡鈺放開了她,坐在椅子上說:“你撤回了那些保護你姐妹的人了,對嗎?”
楠淺一驚,他對她的事關注地緊啊,她做的事竟都在他眼裏轉著。
“你很清楚。”毋庸置疑。
“你以為我像你呢!”冷衡鈺嗤冷一笑,你就從來不會關心我的事。
說來說去又繞到她的薄情上去了。楠淺是相當地鬱悶……
“你跟蘇燦然挺相配的。”既然給不了他幸福,何不為他的幸福讓道呢!
冷衡鈺沒有她預想的發怒,平靜入水地說:“小然的確很可愛。”他說的是小時候的她,蘋果紅的臉帶點肉肉的,黑色的珠眸水亮水亮的。隻是人都是會變的,現在的她,外表的修養包裝的很好,內心……怎麼說呢,可能是家裏太寵了,不知道什麼事是對的,什麼事是錯的,就隻知道自己要什麼就奪什麼。
還說對人家沒意思,叫的這麼親切。
“走,帶你去個地方。”冷衡鈺走上前的時候,楠淺退了一步避開了他靠前的手。
“去哪?”這麼晚,他是要幹嘛?
一陣暗淡在冷衡鈺的眼底席卷而過,一定要保持這麼遠的距離……
“你知道你的錢豔小姐妹在哪嗎?”淺兒,自從飛靈出現後,你都變得不像你了。他是繼肖翔後又一個住進你心房的人嗎,那我算什麼,夾在他們兩之間的一個過客,好諷刺的一個‘過客’。
楠淺愣著呆看冷衡鈺,他突然把三精提出來必有他的道理,難道三精出事了。
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這幾天都沒有跟錢豔聯係過,不過冷衡鈺沒有像以往一樣嘲諷一下楠淺,平靜地說:“去了不就知道了。”他說了她也會問一大堆‘為什麼’,不如直接帶她去眼見為實為佳。
看冷衡鈺那樣興致缺缺,似乎跟她多說幾句話都不願意。
桌上的振動敲醒了臉色都不佳的兩人。
冷衡鈺看了一眼手機,劃開了接聽。
“冷先生,您要的衣服我送來了。”
冷衡鈺起身去開門,拿進來一個精致的包裝袋,往楠淺那個方向隨意一丟。好像早料準楠淺會接住一樣,事實也就是這樣,楠淺條件反射地就接住了袋子。
“你的衣服。”本來星月小屋是有很多她的衣服的,結果被蘇燦然這麼一整理,都不知道整哪去了,再說那些被別的女人碰過的衣服他嫌髒,也不會讓它再穿在淺兒的身上。
“嗯?”楠淺沒有明白他的話,她的衣服還在裏麵濕著呢。
“難道你想穿成這樣去看錢豔。”就是她想,他也不會同意的。
楠淺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去洗手間換衣服,她自然是不會穿成這樣出去。隻是……關上門,眼淚就不由自主地下落,他真的如自己所想的放手了,他對她就如對常人一般,他的冷漠與淡然是眾所周知的,為何她就會一陣心痛停留心間,絲絲絞痛翻騰亂滾,鬧得她淚水橫飛。人是矛盾體的結合,這句話真是一句真理,放不下、舍不了,偏又得不到。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包圍著黑珠的本應該是潔淨的眼白,此刻早就被紅絲紅暈包圍,那張狂的紅就連鼻尖都不肯放過。擰開開關把水,瘋狂湧出的水拍打在楠淺的臉上,一股闊別許久的清涼衝擊而過,隻是把那顆已經很涼的心再度降溫。
很好,楠淺對鏡中的自己說,濃濃的失落感在她周圍纏繞,一個人,很好,又是她一個人了。
這樣我們都彼此相忘於江湖,都會有自己的生活,我是時候該以責任為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