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姐妹談得投入萬分,外麵的某人等待得靜默淺淡。
時間的流沙就這樣自我地奔走。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醫院的?”三精覺得奇怪,她也是醒來才知道自己在醫院的,啊淡怎麼會這麼快就得到消息的?
“冷衡鈺跟我說的。”呀,冷衡鈺還被她丟在外麵……
啊淡與冷大總裁……“那是他送你過來的?”藕斷絲連,這是她對他們兩的事的判斷。咳,冷大總裁就不能對她強勢一點嘛,怎麼什麼都隨便放任著她,讓她這樣子由著性子。
楠淺縮下脖子,低下頭回答:“嗯。”
看啊淡這龜樣,心虛地很,“他不會在外麵等著吧?”
“我,我不知道。”楠淺這樣在自家姐妹前認錯的傻樣真難以讓人會聯想到這個呆貨會是展開紫幫廝殺的紫幫之主。
三精被她這傻腦袋震撼到了,她就不明白了,冷衡鈺到底看上她哪一點了,不就是臉蛋漂亮了點嗎。可那冷大總裁的身邊,要漂亮的女人那可是隨手招來。咳,愛情這東西還真是讓人搞不懂。
“你說我要出去看看嗎?”楠淺弱弱地問,她意見習慣了在她的姐妹麵前做一個背後者,聽取她們的建議,當然這些姐妹中是除了一傻之外的。
三精都想敲她腦袋了,“這不廢話嗎!快去。”再不把她趕出去,三精怕自己會忍不住踹她。
“哦。”楠淺應了一聲後推開椅背,向門走去。
楠淺輕推木門,開出一條小縫,做賊似的探出腦袋四處瞧,好像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在她還在猜想他是不是已經走了的時候,腦後傳來了涼颼颼的聲音:“看什麼?”
“你還在啊?”楠淺捋了下頭發掩飾自己的不安。
冷衡鈺的臉色從頭到尾就沒變過,就跟一個麵癱似的,嚴峻的線條就沒有晃動過:“你以為呢?”
“嗯……不好意思,我一見到她,一聊起來……”楠淺結結巴巴地,話都說不完整。
“就忘了我是吧!”冷衡鈺不著痕跡地接過楠淺的話,順得很,順得他都想砸暈了自己。
楠淺沒有辯駁,因為他說的是對的。一聊起勁,啥都拋之腦後了。她就是這麼一個人,專注於一件事就會投入自己所有的心思,記憶也因此消退。
嗬嗬,就知道,他在她心裏真的是一點地位都沒有,飛靈、肖翔、她的那些姐妹……他,遠著呢!早明白的事怎麼會還會感到失落。
“我……”楠淺心裏反複來回想,該怎麼跟他說讓他先回去呢?會不會她一說完,他又發飆了。
冷衡鈺明顯的不耐煩,“你想說什麼?”吞吞吐吐,肯定沒什麼好事。
楠淺一鼓作氣地挺直腰板說:“我要留下來照顧三精。”
原來是要趕他走啊,嗬,利用完了就拋,還真是一個很會謀劃和算計的人啊!怪不得兩個紫幫元老都被她一手拉下馬,本來他還在為她擔心的,結果……他多慮了。
“楠淺,我低估你了。”說完瀟灑轉身就走,她都這麼趕人了,他也沒必要這麼死皮賴臉地留下。他犯的賤夠多了,在她麵前他已經是一點尊嚴都不剩了。到此為止。
有些人該忘還是得忘,注定錯過的,隻能任隨發展了。她無法改變,他也無力改變。預料不到的結局,誰能說自己能得到……
淺兒,你的決定,我尊重。我退出你的生活……
楠淺凝視他離開的背影黯然沉默,無所謂的結局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在他走後,她呆呆地說:“對不起……”有些話多餘卻又不得不說,不是說給他,是說給自己,隻為求自己個心安。
楠淺逼進了自己的淚水,對自己笑了笑,進了病房,剛才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三精伸長脖子,左看又看,發現啊淡的後麵沒有冷衡鈺的身影,打趣地問:“你把冷大總裁趕走了?”
“我是不是特無情?”冷情、無情,這是大多數人對她的評價,就連一傻也曾經講過她。
“我能說實話嗎?”不是她想損自己的姐妹,有些時候事實如此她也沒辦法。
楠淺心知肚明地抿唇笑,“你已經說了實話了。”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我一直認為男人是不靠譜,哪知到了你這性別反了。”她不相信男人,是她看過太多的欺騙,太多的喜新厭舊的拋棄。可冷衡鈺這人……是她見過的最特殊的。
“嗬,那我開了這先河是不是很偉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