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本是想去找玉狐的,結果在她門口,沒想到會遇到一個小傻瓜。
我的車都已經緊緊貼著她的皮膚了,後知後覺的她才意識到,我以為她會向我索要錢財,結果她隻留下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想轉身走。她,我見過,在玉狐的學校,我知道她是玉狐的好姐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衝動地叫住了她,還坐在那聽她一陣罵,我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那樣的耐心。更離譜的是我還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了她,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簡直是活膩了對我的名字進行取笑,不過一想還真與‘食冰’同音。
我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無稽之事,卻對她的一言一行念念不忘。
很快,我就按耐不住去把她揪進自己的懷裏。
她的臉很薄,我一調戲,她就跟熟透了是蘋果似的嬌羞不已。那樣子惹得我欲火難耐,就差當場把她辦了。
她是個樂天派的人,對什麼事都會往好的一麵想。
對自己的那些大學姐妹她都是以一顆真誠的心相待,奈何她的姐妹沒有一個是可以省事的。她對我說過,她最喜歡的是五淡,最羨慕的也是五淡,她說玉狐做事都沉著恬靜,思想周密,尤其是她的婚姻最值得叫好。冷衡鈺對她這個小姐妹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口裏怕化了,就差把她放口袋裏好好為她擋風避雨。從樂樂的眼裏,我看到的是對愛情的渴望,對關心的希冀,她怕孤單,怕一個人的生活。所以才會在玉狐搬出星月小屋的時候就鑽進了玉狐的房門。她怕自己會走上四鬼的老路,她不想在得到後淡化那份曾經引以為傲的戀情,相知相愛到相許相忘,留下不可愈合的傷口。她不要自己的愛情有多轟轟烈烈,平平淡淡能相濡以沫一輩子那就是此生之幸了……
我撫著她睡熟的臉,給她下了一個承諾。我願傾盡所有,一生護她平安,給予她所有我能做到的關心。天長地久,隻為與她共存。
隻是很多時候,事與願違。
爺爺的病每況日下,紫幫裏浮動不斷。眼瞅時間的緊迫,我最後決定把玉狐的真實身份告訴了爺爺。我知道這是爺爺最後的心願,就是再不想逼玉狐,我也得把該說的,該做的,做到。
不過,若玉狐要回來接手紫幫,那這滾渾濁的漩渦一定會波及到那個小傻子的身上。白老二、裘老三那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君子,隻要能利用的他們都不會放過。萬一被他們查到了她與玉狐的關係,那她的危險可想而知。
思量再三,我隻好出賣了玉狐,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了樂兒。
我知道這個事實對這個溫室花朵來說來說很殘忍,也很遙遠,殺手這個詞對她們這種活在陽光下的人隻會在電視裏看到,她或許會很難想象到自己的姐妹居然會是殺人不眨眼的人。讓她知道姐妹的陰暗的一麵是一件很殘忍的事,但比起她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為了讓她得到最好的保護,我已經別無他法。
看著她在我麵前傷心欲絕地落淚,敲打著我的胸膛,要我告訴她,我所說的話是一場玩笑,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也希望我說的不是真的,這樣她就不會受到這麼多的牽連。我無視她的敲打,這點力氣算什麼,我恨不得這些傷、這些痛都發生在我身上,隻留給她幸福快樂就好了。她打累了,哭累了就在我懷裏睡著了,除了嚶嚶的幾聲殘留的意識之外,她可以說是睡得相當地甜,對我這個隨時會有獸性的人毫無防備。這個時候,我若化狼,她就隻是個待宰的羔羊。咳,我不知道我這聲歎息是想表示什麼,反正最多的就是對這小傻子的無奈,這麼沒有戒備心,該怎麼辦呢!
我以為我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心跳,偏偏它這遇到她的時候就發生了毛病。她的淚是我最不敢承受的東西,我卻不得不一次次地去麵對,一次次地去傷害。
我以前嘲笑冷衡鈺對玉狐的寵溺太傻,卻原來傻也是一種滿足、一種幸福。起碼有個能讓你心甘情願地去為她著想,為她付出。那四年裏,玉狐雖說是帶著對肖翔的思念呆在冷衡鈺身邊,冷衡鈺得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在外人來看他是一場悲劇,其中的暖意隻有同病相憐、有相同的心境的人才能會深諳其中味。
我以為隻要就能隔開她與玉狐的來往,是我想薄了她們之間的姐妹情。一傻與玉狐和好如初,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