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酸楚的交流(1 / 2)

楠淺收回了思緒,抬頭與他對視,問:“你親自下廚?”她特意把“親自”二字拉得特別長,她要事先搞清楚裏麵是否有他的未婚妻在,上次她來這遇到蘇燦然的經曆可是留有餘悸。

“你想大顯廚藝,我也是不會反對的。”冷衡鈺微微地勾了勾唇,淺淺地笑了笑,她以前也都會在他下班之前做好晚飯,往事……還是這麼不堪回首。

呃~~~~楠淺鬱悶了,她不是這個意思好嗎?算了,不跟他多說,說多還是自己受窘,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似乎一切都從未改變。

“怎麼不說話,是在考慮要煮什麼給我吃嗎?”冷衡鈺顯然沒有要住嘴的意思,一向惜字如金的冷大總裁今天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今天心情比較特別或者身邊的人比較特別。

楠淺一副受不了他的樣子,白了他一眼,說:“真服了你了,大晚上的還能做白日夢。”

“那你是跟我一起呆在夢裏嗎?”如果是這樣,他倒不介意做一做這個夢。

“不是一個世界的,懶得跟你多說。”楠淺徑直往裏走,不回頭地把他甩在後頭,一副主人回家的樣子,全然忘了自己剛剛還在害怕得不敢進屋。

離開過這麼多次,回來了這麼多次,反反複複這麼長的時間,這裏的一切卻是依舊如常,沒有任何變化。各色的睡蓮依舊潔白地睡在這座屋子的各個角落,牆壁、桌麵、床單……似乎真的是布滿了整座屋子,還有院子裏的一潭處於冬眠狀態的睡蓮。整一個睡蓮大家族嘛,她不止一次疑問,這男人怎麼會這麼喜歡睡蓮呢?起初她有問過,但被他一筆帶過,久了,也就把這個疑問放心裏了。

可為什麼,突然有種莫名的想哭的衝動,一股不知名的酸氣緩緩地到處冒泡,霧氣在眼簾內部蔓延,就靠一股強大的耐力把它壓下。

冷衡鈺敲了敲楠淺的額頭,帶著看笑話的輕笑:“若這個時候有人暗算你的話,你早就在通往閻王殿的路上了。”

楠淺回了神,不以為意,“不是有你在嗎。”言下之意很明顯,有他在,她有什麼好怕的。信任這東西若成了習慣,就像癮君子對毒品的難以自拔。

聽了她的話,冷衡鈺的心中翻起難以抑製的悸動與欣喜。她不知道,她絕對不知道,她這麼無意中的一句話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撥動。不過她說的是現在,而他希望的是永遠。

“是。”這還用說,有他在,怎麼可能會讓她受到傷害。

“別廢話了,快開動你的廚藝填飽我的肚子。”楠淺毫不客氣地推了冷衡鈺的後背,催促他去做食物。不知道是不是太放鬆警惕的緣故,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她這樣的舉動有多曖昧,有多不該,。

冷衡鈺笑臉盈盈地去了廚房,這樣的和諧與溫馨,任誰都不會猜到他們的關係是離婚夫妻,更像熱戀中的男女。

可憐的家庭廚男去做菜的時候,楠淺悠哉悠哉地逛房子去。

除了幾個熟人之外鮮少有人知道人人奉如天神的冷大總裁會住這麼樸素的房子,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遍地金磚、水晶台燈房,也沒有多少進口的貴重材質,除了房子大點之外就沒點什麼高價值配得上他總裁身份的物品。其實這樣一座房子,就算年年月月沒有人住也不要緊,更不會出現什麼小偷,因為沒啥東西可以給他偷啊。冷衡鈺為何要這麼簡單的布置,不應該是他這麼高貴的人的品位。

轉了角就到了睡蓮池,最值得一看的恐怕也就這了。不過這個時候,大雪紛飛的季節,睡蓮都已經不堪重負地沉沉睡去,花、葉都是渣都不剩,一潭死水印在偌大的池中,了無生機。

死亡,是為了下次活得更加精彩。睡蓮的蕭敗隻是短暫的間歇,養精蓄銳的前奏,來年會把自己儲存的力量更加綻放地引人心魄。

凝望許久後她隱約地意識到後麵有道灼灼的目光停在她身上,整棟房子就兩個人,不猜也知道會是誰。楠淺一臉平淡地轉頭問:“填肚子的東西做好了?”

冷衡鈺淡淡地點了點頭。他做好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副場景,卻不知為什麼她那發呆的神情竟叫他有些陌生,似乎有什麼已經是真的回不去了。失去真的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楠淺沒有理會冷衡鈺臉上那她所看不懂的複雜,她不會好奇也不會問,因為……一切已跟她無關。問到什麼,知道什麼,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差別,沒有任何用處,也不會對他們的關係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