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二帶著楠淺及一行人在黑暗中穿梭,暗道裏沒有一絲的風吹與亮光。白老二的許多手下也適應不了這樣的暗度u,時不時地後人踩前人的腳跟,被踩的人發出一聲驚呼,在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後又恢複到靜止狀態。
到了一個彎道,白老二沒有再與楠淺同行,疾步走到了遠處。
楠淺凝神動了下耳朵,聽白老二去的那個方向的遠度。那個人就在不遠處卻能讓白老二如此激動恭敬地迎上去,猜測這個人的身份要不是高於白老二就是白老二對這個人很忌憚。兩人耳語了一會兒,一起往楠淺這邊走來。
“玉狐,好久不見。不,現在應該叫你紫幫之主。”萊咎兆不陰不陽的聲音從前麵的沒有亮光的暗處傳來。
看這樣子他們是已經到了黑幫了,這樣的黑暗符合黑幫的特色。
楠淺沒有對即將來到的命運的抗擊,她清楚黑幫的實力,就算是她跟飛靈一起闖都未必能安然無恙地回去,更別說是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勢單力薄的。
“現在還跟我說客套話,有這個必要嗎!”
“我本想對你這個將死的對手一點尊嚴,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發這個善心了。”
萊咎兆,你這話是在開什麼不搞笑的笑話。你這尊嚴給的,簡直是惡心。
“玉狐,想我黑幫當初待你也不錯,把你培養成金牌殺手,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還想跟紅幫聯起手來對付我,也不看看老子我是你們這種小屁孩可以對付的。”
金牌殺手這個美名是用多少的汗水與血水換來的。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寧願小時候被餓死也不進黑幫。為了活下來不斷地進行殘殺,她每天都要麵對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消失的恐懼。從最開始的顫抖演變成了習慣,再到後來的麻木。她不知道她的手上已經湮滅了多少靈魂,有些事不得不殺,主人命令不可違抗,而有些是她不願放過,是該殺。
殺手的生活就是殺人、殺人、殺人,直到最後被殺……
此時楠淺暗暗為自己慶幸,幸好她當初及時醒悟,奮力一搏,離開了這種人間地獄,在這點上她還是感謝肖翔,是他給予的美好初戀給予了她對光明的追求。
“玉狐,念著我們多年的交情,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我可以好心地幫你傳達。”
“我一直以為你認已經夠惡心的,沒想到你說話是更惡心。我真佩服當初的我,是怎麼忍你忍了這麼多年的。”想她楠淺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角色,萊咎兆想在最後再來耍耍威風,那也得掂量掂量對手。
“你……”萊咎兆的臉色在黑暗中刷白刷白,“這是你自找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鼠溜,把她帶到刑具室。”
楠淺看也不看鼠溜,她在黑幫的時候與鼠溜的相處是最不友善的。鼠溜這人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人,每次有任務的時候他都會先判斷一下危險度,危險的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它推給楠淺,任務完成了功勞就自己領。楠淺本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人,對於這點她還是看得很開的。最讓她不能忍受的鼠溜身上的缺點是他對付女人的手段,殺手的任務就是殺人,他倒好,隻要任務的對象是個女的,他就會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那個即將被他殺死的女人的身上,滿足自己的私欲後再把那個女人折磨致死。
楠淺知道自己無力去勸阻得了鼠溜,就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老大虎豹。誰知這鼠溜就一直懷恨在心,隻要楠淺一出任務,他都會使些絆子,害得楠淺好幾次都差點失手。幸好楠淺有虎豹和飛鷹的協助,才在黑幫裏逐漸地站穩腳跟。
“玉狐,我就說你終有一天會落到我的手裏的。你應該還不知道吧,跟你關係最好的飛鷹也叛離了黑幫,我現在是黑幫第二殺手了,哼,這次看誰還能救得了你。嘿嘿……”
楠淺嘲諷地對鼠溜搖頭,蔑笑:“鼠溜,我現在是明白了一件事。沒智商的人,位置爬得再高也是像小醜一樣活著。”
“玉狐,死到臨頭了,你還嘴硬。等下到了刑具室,看你還能笑得出來不。”他是費了多大的勁才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他以為他就能好好地炫耀他的地位,哪知還是被這個踩在他頭上的女人看不起。
“難道刑具室裏多了很多新發明?”拜鼠溜所賜,楠淺可是把刑具室裏所有的刑具都嚐遍了,不得不說,還真是有點後怕的。她受刑的時候,鼠溜是知道。他今天還敢這麼囂張,定然是有了新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