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仙劍大會是近百年來最熱鬧的一次,因為傳聞長留尊上會再次收徒,不了解內情的長留弟子各個躍躍欲試,各大仙派也送來了最得意的門生。一時間人山人海,不過倒也井然有序,眾派的掌門均已就位,摩嚴和笙蕭默也在主台坐穩,三尊席上隻有尊上的位置還空著,每個人的眼睛都不自覺地望著絕情殿方向有所期盼,卻在眨眼之間天空中出現了兩位白衣仙人,速度之快沒有人看到他們是怎麼來的。
眾人幾乎不約而同地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兩人的樣貌:身穿白色華服的男子風華絕代、高貴清冷,冰涼淡漠、孤傲出塵,完美到極致的五官上不帶有一絲表情,傲視天下的氣質讓人想立即拜服在他的腳下,不是長留上仙白子畫誰又能有這般卓然絕世的風采?旁邊的女子宛如一朵盛開的雪蓮花,“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等等這些詞句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這種美超出了所有想象和認知,可以讓人忘記呼吸,忘記心跳。她也就是自歸來就隱身在絕情殿的花千骨。
白子畫望向花千骨的眼神露出暖意,輕聲道:“小骨,站到我身後來吧。”
花千骨看了眼三尊席,嘟了下櫻唇:“不了師父,我還是到參賽的弟子席吧,不然世尊的臉又像潑墨畫了。”
“好吧,小心點!”白子畫叮囑了一句,兩人落歸其位。
台下從起初的鴉雀無聲漸漸傳來驚歎:
“那位絕色的女子是誰啊?怎麼那麼像花千骨啊?!”
“花千骨?!妖神?!”
“噓……小聲點,早在百年前長留上仙功力就已經突破十重天了,當時的場景你都忘了嗎?這麼說他的徒弟,就不怕自找麻煩嗎?”
“哦……哦哦……”
於是乎,驚豔、驚歎、神往……嫉妒恨的長舌,雖沒人再敢喧嘩,嗡嗡之聲卻是不絕於耳,此起彼伏聽不出個數。
摩嚴臉黑得真有點像鍋底了,幹咳了兩聲,直接被屏蔽,再用力咳了兩聲,終於拉回了眾人的心神。
笙蕭默用扇子捂著快笑歪的臉,“適時”地問了一句:“大師兄,你生病了?我有藥。”
摩嚴壓低嗓音氣惱地回了一句:“我不吃!”接著才穩了下聲線說起了開場白:“感謝各派參加我長留的仙劍大會,希望通過這次大會能夠提高我仙界的武功絕學,壯大各派的實力,也希望各派弟子在參賽的過程中點到為止,不可使用暗器、禁術,一經發現立即取消參賽資格,造成後果的將交予戒律閣按律懲處。現在我宣布長留仙劍大會正式開始!”
金木水火土五個賽場的角逐有序的展開,從開賽之日起,白子畫一直關注著小骨,見她輕鬆地進入了八強連鳳梧都未曾出鞘,始終是處處手下留情,起初多有退讓,待發現對方破綻後才點到為止的一擊將對手逼出場外。不過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每每碰到男弟子,對方都打得縮手縮腳,以至於小骨經常會停下招式出言提醒。
這一場是小骨對戰恒山派的蕭逸輝,兩人站到海上的懸樁後卻出現了尷尬的局麵。蕭逸輝直直地看著花千骨,既不擺對戰姿態也不舉劍。
花千骨抱拳提醒:“請蕭師兄賜教!”沒回音。重複了兩遍,亦是如此。小骨蹙眉:“蕭師兄這算何意?”
蕭逸輝還是癡望著她輕聲道:“逸輝實在無法向千骨師妹舉起劍,可否選其他方式?”
小骨點頭:“蕭師兄準備比什麼?”
“比琴可以嗎?”蕭逸輝滿眼期待。
“可以。”花千骨的琴藝莫說盡得白子畫真傳,恢複神界記憶後早可彈出天籟之音,心裏倒有點過意不去,但對方提出來又不好拒絕。轉頭對落十一道:“十一師兄,可否幫小骨借把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