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凶兆(1 / 2)

南漳非常敏感地捕捉到一個信息,就是城外十裏的獨山上那個已經被革命群眾搗毀的玉山道觀,它有著一個和古墓衝的禁地塚頭山頂天坑上麵那座陷入水底的道觀同樣的名字。是純粹的巧合,還是另有原因?

當知道了蘇麗的藏身之處後,在我的提議之下,我和南漳決定到獨山的玉山道觀廢墟上走一遭。我心裏隱隱覺得,兩座有著同樣名字的道觀,內在肯定有著必然的聯係。

出發的那天早上,和南漳剛走到院門口,我的手還沒有觸到大門把手,突然覺得腰上一鬆,跟著屁股一涼。

身後的南漳驚叫了起來:“劉紅旗,你……”

我的皮帶不知道怎麼開了,長褲子一下脫落到腳脖子上,一條寬鬆的陳舊的紅色內褲在晨風中招展,扇得我胯下涼颼颼的。我頗是尷尬地彎腰把褲子提了上來,發現皮帶居然斷裂了。貨真價實質地優良的軍用皮帶竟然會斷,我實在有些納悶。

我隻好閃過捂著嘴站那兒不知所措的南漳,跑到屋裏找了一根紅布條子把褲子拴在腰裏。等我再出來時,看到南漳怔怔地立在院門口,低著頭,望著地麵。她跟前的地麵上,掉著她的軍用書包。

“怎麼了,南漳。”我走過去問她,順手把書包給撿起來。

“我的書包帶也斷了。”南漳低聲說。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侵襲到心頭,緊跟著莫名的恐怖彌漫全身。

“劉紅旗,要不,我們不去了吧。”南漳不安地盯著我。兩件巧合的事,南漳把它當作凶兆。今日,不宜外出。

“不是吧,你還信這套封建迷信。”我外強中幹地堅持,“既然找到了線索,又離我們這麼近,為什麼要放棄呢?”

“不行,我們不能去,最起碼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南洋猶豫著,“要不,我們改天吧。”

我急了,一下子跳起來,叫著:“不行,沒時間了,我們一定得去。”

南漳驚奇地望著我的失態,她問:“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發現自己的失言,支吾著。

“劉紅旗,你剛才說沒時間了,是什麼意思?你告訴我。”

“是嗎,我說過沒時間了?沒有吧。”我竭力掩飾著。

南漳已經感覺到我的異樣,她追問著:“劉紅旗,你跟我說,你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我抱著她的書包下意識地往後退,連連解釋:“沒有,什麼也沒有,我咋會有事情能瞞著你。”

“劉紅旗,你就騙我吧。”南漳把書包奪了過去,在帶子斷的位置上打個死結,接好它們。

“南漳,我們走吧。”我小聲央求著。

“劉紅旗,我不知道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另有隱情。好吧,不管怎麼樣,我跟你去,既然命中注定要來的,我們就躲不過去。”南漳的心情略顯暗淡。

我小心安慰:“別那麼宿命嘛。”

南漳頭也不回,搶在我前麵走出了院子。我緊步跟在後麵,出了院轉身把門關好,生怕南漳反悔,拐回來不去了。

出了南陽城,一路上我們很少說話。我跑到南漳前麵帶路,她憂心忡忡地跟在後麵。早上的意外嚴重影響了她的判斷能力,一種強大的不可預知的外來的不安因素,左右著她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