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形式緊迫,不容我多想。進到祖屋祠堂,在案台之上擺好三柱大香,以朱砂寫出鬼文,此鬼文為一般術數者畫符咒寫長幡之用。常人不易懂。手持桃木劍,挑起缽中糯米,在紅燭之上劃過,燃,噴向三柱香。待香燃之時,用假死之術,封口鼻,封心脈,封五官六道,魂起。我成功了,祖上有靈。而此香為定魄香,人魂一旦離體,魄易散,此香則可保住魄不散。卻也燃得比一般的香要快上許多!待三炷香燃完之時,如若還未歸竅。我必死無疑。此刻我已為遊魂狀態,其餘之人不見。借靈力,起風,以朱砂抹眼,印堂穴。此時為遊魂狀態,無法觸及實物,隻得借自然之力。讓一塊布,沾了事先準備好的朱砂,然後再抹於肉身。果然如祖上所傳,地上出現了一些淩亂的腳印。微泛紅光。此時則跟著腳印走,每走一步,以前肉身走之時的想法場景便入我腦海之中。看著火越燒越旺,雖一時不及裏屋,卻也不過是彈指之間。容不得我耽擱,當我踏上一步時,腦海中浮現出一根簪子。此時知道了簪子所在,便立馬往肉身處趕!等到了祖屋祠堂門口,一個身影擋住了我的去路。我定睛一看,是個身著滿肩衣裳的姑娘,想起王老二的描述。此必定是女屍所化之鬼魂!
我楞了下,看了看火勢已快燒到裏屋,危及妻兒,另一邊,定魄香也快燃盡,如若再不歸竅,定當死與此地。思考的時間也沒用,就朝著肉體跑去!
女鬼用極其沉悶的聲音吼道:“怎麼?想跑?今天程家我一個都不放過!讓你們絕後!”
聽了此話,我覺得很詫異。難道這廝與我程家有不共戴天之仇?還是我此次起棺擾了她的清閑?很快便否定了第二種想法。我覺得,如若一個人死後被埋與火地,又被許多道封印給定住。不能轉世輪回,是最痛苦之事。這女鬼一定與我族氏有莫大的淵源!顧不上想這些。我奔向肉體,可那女鬼的速度簡直令人乍舌,本來比她先動身幾步,可現在她是真實的站在我麵前。嘴上抽動著,仿佛有一種享受極樂的表情。我顧不得她,擾過她向肉體撲去!
眼看要歸竅時,突如其來的一陣力量把我牽引住。並慢慢往回拉。我此刻改變了主意,必須得除掉她!不然我是不可能歸位的。心一狠,來吧!
現在我本為鬼,不能碰法器。而又是第一次為魂狀態,難免會控製不好身體。第一擊落空了,她笑了笑。仿佛蒼天傲世蒼生一般。清高的人是受不得如此之氣的!不知道法咒還有沒有用。她見我在沉思,立馬出手了,欲打斷我的思路。隻感覺身體如雷劈一般,全身麻木,一種莫名的淒涼從我心中透出。我倒在地,已動彈不得,女鬼慢慢走了過來。臉在變化著,由一個妙齡少女漸漸變為脫水的老人,又漸漸腐爛。朝我撲來。看來我程某人今天是在此地寂滅。隻是我不甘妻兒也受連累。一股悲痛湧起,我發覺我正處於案台的下方。案上桃木劍露了一個劍柄在外麵,劍穗隨著風不停的飄著,而招魂索被我習慣的靠於案台邊。便心生一計。今天就給你唱一出空城計。因為我的肉體在她的背後,我饒不過她。此刻又朝我撲來,我順勢一退。到了案台外麵。她速度過快過猛,風帶過招魂索上的招魂鈴。鈴聲響起,桃木劍順勢而動。我則口念:“劍舞空!”桃木劍由於是泰山桃木所成,收山林之靈氣滋生。在招魂鈴的作用下,會隨之附和而動。我隻是順勢念了一句法咒。果然,她上當了。下意識的用雙手擋住前方。我則趁機轉向朝肉體跑去,這次她再快也不及我。終於,回到肉體。一種實在的力氣,取代了之前空虛的靈力。感覺很舒適,操起桃木劍,起身朝她天靈刺下。她消失了,不過隻是用一種詭異的笑盯著我,我想也許這並非她的本體。但,一切的一切都離不開她的屍身。火勢迫在眉睫,冒著炎熱我找到剛才發現簪子那個房間,片刻便取到簪子。
稍稍的注視了下這根簪子,長不過半尺多,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能不能救到妻兒,如今就得靠這根簪子了。想起來,王老二等人歸咎一處,就是把這根簪子給把了出來,再發生的這些離奇事件。並且這女鬼怨氣很大,我都快不能對付與她。待我把簪子給插回去看吧,不管有沒有用!隻能賭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