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神劍府住得兩日,李四平雖是對眾人依依不舍,但還是決意離去。
這一日,李四平收拾好包袱,叫過蝶衣便向眾人告別。趙宗術早已回來,不知發生之事,隻以為他心急去學藝,倒也答應了,說道:“古語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四平侄兒不忘心中信念,實在難得,這一路北上崇山峻嶺,多加小心。這些銀兩你且拿著,你和蝶衣多走官道,少行險路,免得讓大家擔心。”
“多謝伯父。”李四平心知此後路上花錢處頗多,便收了下來。
“二弟,大哥要在家中研習法術,不能陪你和蝶衣一起旅行了。”趙滿堂依依不舍的說道。
“大哥,安心在家修行,不必掛念小弟。待多年後,小弟也煉成仙法,我們好好切磋切磋。”李四平道。
“好,到那時還請二弟高抬貴手。”趙滿堂終於露出笑容。
“嘿嘿,隻怕到那時小四哥哥還是打不過你呢。”蝶衣在一旁笑道。
“哈哈,三妹玩笑了,二弟生性堅韌,到那時輸贏未嚐可知”,趙滿堂接著說道:“倒是現在還是要靠三妹一路保護於他。”
“大哥放心吧,我一定不讓大老虎吃了他。”蝶衣道。
“嗬嗬,那便好。”趙滿堂道。
祝夢夢見眾人都以告別,走到趙宗術和李四平中間,說道:“四平侄兒,路上多多保重,若是有和難處,隻要讓熱帶個口信回來,我們自當幫你。”說完,偷偷將一張紙塞入他手中,用唇語說道:“這是你師父給你的,一會在看。”
李四平領會他的意思,微微點頭。
“這些日子多謝眾位照顧,我和蝶衣在此謝過了。告辭。”李四平轉頭離去。蝶衣也是揮了揮手,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
走了半日,時至中午。二人找了個陰涼樹蔭處歇息,蝶衣見遠處花團錦簇,美不勝收,獨自玩鬧去了。李四平掏出懷中那紙,攤開一看,方知是龍駒輦口訣,一時感動眼淚差點又流下來,心道:“師父,你還是到最後還是為了我好啊……”看了片刻,將內容記住,便又塞回口袋。
遠處蝶衣玩的正歡,大聲喊著:“小四哥哥,這裏好香啊,你快來玩。”
李四平心結依然解開,心情便也好了許多,應聲道:“哎,你小心花刺,我這就來……蝶兒小心!”
隻見得兩個巨大黑影從天而降,直撲向蝶衣,李四平剛要祭出仙劍,聽到蝶衣喊道:“切莫動手。”也不知喊的是李四平還是空中那兩物。
一愣神的功夫,黑影落地,定睛看去,那東西身形如人,背後一對無毛翅膀,麵上無鼻尖耳,越看越像兩隻蝙蝠。
李四平快步跑了過去,擋在蝶衣身前,道:“你們是誰!”
那兩人道:“不該你事,閃道一邊去,我們找的是她。”
李四平哪裏會肯,挺胸不動,說道:“你們是人是妖,找她做什麼。”
其中一個尖聲喊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給我滾開!”說著揮動利爪直奔他麵門而來。
李四平運氣便要一擊“光濤掌”打過去。蝶衣卻是閃到身前,抓住那人,回頭對李四平說道:“小四哥哥,你稍等片刻。”說完,拉著那兩人走到遠處低語起來。
聊了片刻,隻見那兩人竊竊私語,不屑的看了一眼李四平,便高高飛去。
李四平心中疑惑之極,見蝶衣走了回來,便問道:“蝶兒妹妹,他們是誰?”
蝶衣低頭苦笑,卻不會答,道:“小四哥哥,我們走罷。”說完,徑自走去。李四平見她心事重重,不敢再問,便跟了上去。
兩人各揣心事,默默無語。李四平心道:“蝶兒妹妹愁眉不展,我不如試著召喚龍駒輦,逗她開心一番。”他轉頭對蝶衣說道:“蝶兒妹妹,我給你變個戲法如何?”
蝶衣雖是憂愁,但見他來安慰自己也是高興起來,說道:“小四哥哥還會便戲法?那到奇了,你要變個什麼呀?”
李四平道:“你看著便是。”心中回憶起口訣,喃喃念動。片刻念完,抬頭向空中看去。蝶衣見他模樣,也是隨他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失聲笑道:“小四哥哥,你這是變的什麼?”
李四平眼見失敗,便有念動一遍,可空中還是毫無動靜。蝶衣捧腹大笑,腹內岔氣,都站不起身來了。李四平急的滿頭大汗,又念一遍,高聲喊道:“快來!
“鈴鈴”鈴聲叮當,二人循聲看去,隻見得空中兩匹白馬拉著一輛華麗馬車,從天而降,停在麵前。蝶衣頓時目瞪口呆,問道:“這不是宗術伯父的馬車嗎,他竟然給了你?”
李四平不便講明,隱瞞道:“是伯母送的。”說著拉開車門,做個請的姿勢,說道:“請蝶衣小姐入車一坐。”蝶衣咯咯一樂,低頭進去。李四平低身進來後,卻不知如何駕馭,急的滿頭大汗,四處尋找催動馬車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