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蜿蜒而上,隻因不知是誰打造了石階,走著倒也不覺費事。李四平已經走了一個時辰,雖說時至傍晚日光不毒,但爬此多山路仍是累的汗流浹背,實在饑渴難耐,便找了一塊幹淨大石坐了上去。掏出包中幹糧嚼了起來。
誰知吞咽太急,竟是噎住了。李四平以手錘胸,喉中嗚嗚作響,站起身來左右觀看,聽得左邊有水流之聲,連忙拿起包袱跑了過去。
隻見一處山泉水從山間石縫裏緩緩流出,李四平拿手做碗盛了一些連忙喝下。喝了幾碗,痛苦終於減輕,嘴中呼呼喘著粗氣。
在此坐了一會,李四平打打身上泥土便要離開。忽然覺得小腿一疼,不由“啊”的一聲大叫,低頭看去,隻見一隻黑黃顏色相交的小蛇正咬著自己不放,蛇身也是緊緊纏在腿上。李四平伸手抓起蛇頭,用力把它從腿上拽了下來,奮力丟向遠方,低下身來將傷口用布條勒住,心中暗暗道:“這蛇看了身有劇毒,我還是回去石階邊為好,若能碰到上山的修行之人,也好救我。”
踉蹌著腳步挪到剛才的大石之處,李四平隻覺走了這麼幾步便頭暈眼花,心跳加快,連忙趴在大石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道:“有人嗎,救命……”話沒說完,腦袋一歪失去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李四平隻覺的嘴角有水流過,連忙張嘴便喝,耳邊一個好聽的聲音說道:“慢一點。”李四平抬眼欲看,豈料眼皮沉重,竟是睜也睜不開,剛喝兩口,隻覺的意識漸漸遠去,又暈了過去。
過了半個時辰,李四平終於醒來,睜開眼睛。隻見自己躺在一堆幹草上,身上披著一張披風,身邊熊熊的燃燒著篝火,火旁一個青衣女孩見他醒來,說道:“你先不用動,多躺一會。”
那那女孩圓臉娥眉,雙眼大而有神,嘴巴小巧紅潤,皮膚白皙如紙,秀發烏黑似漆,身材看去修長勻稱。李四平心知是她救了自己,歪頭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女孩溫柔一笑,說道:“不用客氣,隻是舉手之勞。”
“敢問姑娘芳名。”李四平說道。
“我叫吳菲菲,你呢?”
“在下李四平。”
吳菲菲點點頭,問道:“李四平你來這山裏做什麼?”
李四平道:“去尋法門拜師,請問姑娘可是尋法門師姐?”
吳菲菲道:“倒的確是師姐,隻不過不是尋法門的。”
“敢問師姐師承何派?”李四平問道。
“仙蹤穀。”
李四平心道:仙蹤穀不就是之前青禾老人的門派麼?她來尋法門做什麼?心中疑慮,便也問道:“吳師姐既然是仙蹤穀之人,來霧隱峰做什麼?”
吳菲菲說道:“我是來采藥的。之前家中師父與人比武,傷了真氣,需要一種珍貴藥材做引子才能治好。我多方打聽才得知那藥材隻有霧隱峰有,便來了。”
李四平道:“可否告知是什麼藥材,在下也好幫師姐留意。”
吳菲菲道:“七葉參。這參頂有七葉,分為七色,十分好認。”
李四平道:“在下記住了。如有幸見到定給師姐弄到手。”
“那先謝謝你了。”吳菲菲笑道:“你隻身一人來此拜師倒是好勇氣呢,這山裏毒蟲非常多,一不留神就要斃命的。”
李四平此次被蛇一咬,深深讚同,說道:“在下實在是知道這毒蛇的厲害了。”
吳菲菲說道:“那蛇還算一般毒物,隻要把毒吸出來,塗上些草藥便就好了。”
“吳師姐,你的意思是你幫我吸出的毒嗎?”李四平問道。
“對呀,是我吸出來的。”吳菲菲回答。
“這實在是不好意思。”李四平說道:“多謝師姐救命之恩。”
“嗬嗬,沒什麼。你快些躺下歇息罷吧,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最好不要亂動。”吳菲菲道。
“是”李四平應聲躺了下去,繼續說道:“師姐可有驅除毒物的方法?我怕之後再被咬了,若碰不到師姐,就得死在這山上了。”
吳菲菲見他說的嚴重,說道:“驅蟲的藥草尚有一些,隻是效果不是太好。不如明日我陪你吧,也好有個照料。”
“師姐真是大仁大義,在下感激不盡,隻是別耽誤了師姐的正式才好。”李四平道。
“那道無妨,這七葉參我已經找了多年,不急於這一時。”吳菲菲說道:“你先睡吧,明日一早我們再趕路不遲。”
李四平蓋著吳菲菲的披風,不一會沉沉睡去。
燃燒著的篝火,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熊熊的火焰映紅他們倆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