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跳梁小醜而已。”
“嗬嗬,是麼,若是再加上阜陽魏家,是不是就有點意思了呢?”
“若是在加上一座山頭,是不是你魏長風還有你魏家是不是隻有化為齏粉的命運了。”他越說越暢快,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魏長風在對方每說出一家心頭便是壓上一塊大石,待到他說完之時心頭便是壓上一座大山,比那受萬人敬仰的五嶽還要巍峨,終於他忍不住咳出聲來,低下頭,不為人所覺的給初一遞了個眼神,眼神之中有一絲愧疚。
初一眼神晦暗不明,對魏長風眼中那絲愧疚置之不理,他本身便是魏家死士,雖死何懼,他袖中劍出鞘,兩尺劍鋒之上,一道血痕由劍柄直達劍尖,劍名“雪痕”,出劍飲血。
魏長風在初一出劍之後長身而退,沒有絲毫猶豫,腳尖輕點地麵,使出了魏家獨有的輕身步法,“閑步雲龍”,不過片刻功夫,便是將酒肆遠遠的拋在身後,長舒了一口氣,再次提氣,速度更勝從前。
何仲乎輕描淡寫的化解去初一的一擊必飲血的一劍,不見絲毫狼狽,撣了撣衣服上沾了的碎屑,眸子瞥向魏長風掠去的方向,似乎有些無動於衷,良久,他才轉過身來,“他就這樣跑了,你不生氣。”語氣之中似乎有些好奇。
“跑了便跑了,況且,他呆著這也是一個累贅。”初一麵無表情,有些無奈的攤開雙手道:“要不你去追他,我一定在這喝著酒等著你回來。”似乎是覺得誠意有些不夠,又加重口氣道:“絕對不跑。”
何仲乎被眼前這少年逗笑了,“嗬嗬,啥人有啥福,注定我隻能吃下這一塊肉,強求不得呀,況且,要是我強行去吃另一塊肉,有人會不開心的。”
“不打緊,不打緊,我很開心的。”少年眯著眼睛,臉上滿是笑意,一身氣機卻是一漲在漲。
何仲乎雙刀在手,刀鋒之上寒光乍現,凜冽至極。
刀身之上散發著的刀意,初始如一窪池塘,波瀾不驚,盞茶後便如江河,洶湧澎湃,再盞茶便是如海上潮起,一潮壓過一潮,落在少年脖頸之上三寸時便是鋪天蓋地而來,空氣中發出無數柄柳葉刀,刀刀割在少年衣袍之上,透過衣袍的皮膚之上已是開始有血漬緩緩滲出,細小血珠浸染衣袍,著實有些駭人聽聞。而那少年卻是絲毫不多,兩尺劍鋒高高抬起,一劍擋在刀身之下,火花四濺,隻見茫茫無涯的海浪潮湧之中,有一葉舟子,江心打潮,舉起木漿拍打在潮頭之上,“任你海浪洶湧,我潮頭逐流,任爾刀意磅礴如海,我自持劍劈海分流。”
刀芒劍光同時大作,繼而,兩人同時退去,兩人身旁的桌椅盡是化為齏粉。
何仲乎退了丈遠,穩住身子,眼角餘光瞥向隻是身子被砸飛向酒肆之外的少年緩緩起身,微微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