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那個奸夫。
確定打不通妻子的電話後,靠著軟椅的張平就想著之前左輝說過的話。
單就描述而言,左輝的描述很普通,基本上街上到處都是這樣的人。但因為男人從足浴會所走出,所以足浴會所就成了張平的突破口。
張平曾經和幾個大客戶去過富貴足浴按摩會所幾次,跟一個在裏麵幫人洗腳推拿的女技師比較熟,所以張平就想抽空去找一下那個女技師。
要是女技師能記得那天是誰穿著深藍色衛衣的話,估計張平就能找出奸夫了。
這時,走出衛生間的林芬問道:“老板,你剛剛還想說什麼?”
看著林芬,張平道:“我想說,如果你要回去,那我就陪著你回去。你老公打不過我,如果我在的話,他肯定不敢拿你怎麼樣。”
林芬很高興,但一想到老板娘,就有些猶豫:“要是被老板娘知道你經常去我家……”
喝了口白開水,仿佛泄了氣的張平喃喃道:“她基本上是出軌了,所以我跟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不是前幾天發生了那事,我完全不相信她會出軌。小芬,這麼跟你說吧,我一直覺得夫妻信任其實就像一把雙刃劍。你越是信任她,她在外麵就會越肆無忌憚,因為她知道你絕對不會懷疑她在外麵會跟其他男人好上。”
林芬輕歎一聲,問道:“找到確切證據了嗎?”
張平搖搖頭,看向門口,“不能算是確切證據,但基本上也能算是證據了。”
“其實我覺得要找到確切證據才行。要是老板娘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又誤會,哪怕冰釋前嫌,你們很可能也沒辦法繼續過下去了。”
張平沒有再回應,他知道林芬是老好人,所以總是習慣性地將事情往好的方麵想。
這時,想起一件事的張平又皺緊了眉頭。
奸夫怎麼會知道他的電話號碼?
難道,奸夫是他認識的人不成?!
得出這個還無法確定的結論後,張平脊背都在發涼。因為奸夫是出現在足浴會所,所以張平潛意識地認為奸夫不應該是妻子公司的人。加上奸夫還知道他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這就意味著奸夫可能認識他。當然,也有可能奸夫是從他妻子那裏得到了名字和電話號碼。
張平還想跟林芬繼續聊,因為有客人進來,所以張平就讓林芬去招呼客人。
林芬費了好幾分鍾口舌,客人最終什麼也沒買就走了。
這種情況很常見,張平並沒有放在心上。
等到林芬將手機模具放回去後,張平道:“今晚你小心點,如果他打電話給你,你千萬別接!要是不得不回去,就等明天晚上我再陪你回去,和他攤牌!”
林芬看了眼張平,心中萬千愁緒,輕咬了咬嘴唇,點頭道:“嗯。”
當天晚上,在家裏剛吃過晚飯,張平就出了門。
張平是說晚上有批手機配件會到,他得在店裏等快遞那邊的人送過來。事實上,張平是開車去‘富貴足浴’。張平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揪出奸夫,所以他必須順藤摸瓜。哪怕找出奸夫的可能性非常渺茫,張平也不會放棄。
到了富貴足浴按摩會所,張平直接點了3號技師。
3號技師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少婦,長得一般,按摩推拿技術卻很好,每次來足浴城,張平都喜歡點她。至於她的真名,張平沒有問過,隻知道大家都叫她阿梅。
走進包間,並換上一條白色短褲後,張平就坐在床邊等著阿梅。
一會兒,阿梅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將水盆放在地上後,試探了下水溫的阿梅就幫張平洗腳。
阿梅胸並不大,加上工作服非常保守,所以哪怕阿梅蹲在張平麵前,張平也看不到美麗風景。但因為阿梅笑起來很好看,所以每次來足浴城跟阿梅聊天,張平都覺得會讓身心放鬆。
阿梅來自四川,所以張平很喜歡聽阿梅說在四川發生的一些事。
給張平洗完腳並擦幹後,阿梅問道:“泰式推拿?”
泰式推拿有點像折磨人,至少張平第一次嚐試的時候是這種感覺,所以他道:“推精油。”
“嗯,那你躺著休息一下,我去拿精油。”
富貴足浴很正規,沒有特殊服務,就算有,張平也一直都是出淤泥而不染。就算他朋友極力邀請,他也是拒絕的。
三分鍾後,阿梅拿著毛巾和精油走了進來。
在一開始的十分鍾裏,阿梅是在幫張平按摩頭部穴位。之後,阿梅才往掌心倒精油,並一邊幫張平推拿一邊跟張平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