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打開那封信,頓時大吃一驚。
原來那封信裏除了一頁書信之外,便是厚厚一疊銀票,少說也有百萬兩之多。
熊倜再看那書信內容,更是驚出一身冷汗。
隻見那書信之上並無稱謂,也無落款,隻道:
少俠果然不負吾望,言而有信,定期辦成約定之事,現約定之酬金一百三十萬兩整,如數奉上。
熊倜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黑,難看之極,額頭冷汗如豆,苦不堪言。
霍延開道:“熊少俠,書信之上如何說?”
熊倜道:“書信上說,我替人辦成了一件大事,所以此人送來酬金一百三十萬兩銀票。”
霍延開道:“哦,豈不知熊少俠還是個生意人。”
熊倜道:“我從未做過什麼生意。”
霍延開道:“若不是一大筆生意,怎會有如此厚重的回報?一百三十萬兩白銀,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熊倜道:“在下也不知這是何道理。”
霍延開道:“莫不是熊少俠在金沙鎮附近有什麼朋友,所以出手相助也說不定。”
熊倜道:“我從來沒有這麼闊綽的朋友?”
霍延開思索道:“如此一來,這便奇怪了,好端端怎會有人送來如此大一筆銀票?”
熊倜道:“即使做殺手之時,我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票。”
霍延開慢慢抬起頭,凝望著熊倜,卻久久沒有說話。
熊倜道:“霍莊主有話要說?”
霍延開道:“這……這不可能。”
熊倜道:“什麼不可能?”
霍延開為熊倜斟了一杯酒,又為自己斟了一杯,一飲而盡,道:“隻是一個念頭,卻絕不可能是真的,還是不說的好。”
麻雀兒道:“故弄玄虛。”
夏芸道:“霍莊主若是想起什麼,不妨說出來。”
霍延開道:“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熊倜望著霍延開,道:“霍莊主直說便是,是與不是,自會有個結果。”
霍延開長歎一聲,道:“若有一筆買賣,可令熊少俠賺得這一百三十萬兩,熊少俠可會心動?”
熊倜道:“銀子自然是好東西,我並不討厭銀子。”
霍延開道: “想必你很了解殺手界殺人的價碼。”
熊倜道:“不錯。”
“殺一個像苦心大師這樣的人需要多少銀兩?”
“最少四十萬兩。”
“逍遙四聖?”
“每人十萬兩,總共四十萬兩”
“獨行鬼刀田英貴?”
“得要二十萬兩。”
“丐幫八袋長老方錦程?”
“三十萬兩。”
“如果一個殺手同時殺了這幾個人,酬金會是多少?”
“剛剛一百三十萬兩,一分不多,一文不少。”
“哦?”
熊倜注視著杯中清澈的杏花村,慢慢舉杯,輕輕啜了一口,道:“霍莊主認為有人雇傭殺手,殺了幾位大俠?”
霍延開抬頭,望著熊倜的眼睛,慢慢道:“真正的殺手,行事當然慎密,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熊倜道:“哦。”
霍延開接著道:“所以這隻是推測,我沒有真憑實據。”
熊倜道:“霍莊主認為那個殺手可能就是我?”
霍延開道:“我原本怎麼也不會相信,但熊少俠若自己承認,我雖然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熊倜道:“你認為我會為了一百三十萬兩銀子殺了他們?”
霍延開道:“我想熊少俠絕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熊倜歎道:“我以前確是一名為了銀子殺人的殺手,卻從來未殺過一個無辜的人,因為我並不像暗河組織的殺手一樣,隻服從任務安排,隻為了銀子殺人。”